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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完整文集

礼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是作者“礼午”写的小说,主角是蔺云婉齐令珩。本书精彩片段:“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知道了。”与寿堂。葛宝儿道:“老夫人,只是一个玉佩,庆哥儿没有就没有,这不要紧。庆哥儿的学业没什么影响就行,只是他这几天都没过来,也不知他学得怎么样。”陆老夫人没说话,冷冷睨了葛宝儿一眼,说:“你也不用说话夹枪带棒,云婉有没有区别对待,等人来了就知道了。”她不想当着葛宝儿的面说......

主角:蔺云婉齐令珩   更新:2024-06-18 23: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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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蔺云婉齐令珩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完整文集》,由网络作家“礼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是作者“礼午”写的小说,主角是蔺云婉齐令珩。本书精彩片段:“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知道了。”与寿堂。葛宝儿道:“老夫人,只是一个玉佩,庆哥儿没有就没有,这不要紧。庆哥儿的学业没什么影响就行,只是他这几天都没过来,也不知他学得怎么样。”陆老夫人没说话,冷冷睨了葛宝儿一眼,说:“你也不用说话夹枪带棒,云婉有没有区别对待,等人来了就知道了。”她不想当着葛宝儿的面说......

《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完整文集》精彩片段


第十四章

“父亲。”

“父亲。”

陆争流一来,陆长弓和庆哥儿两人,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乖乖站在廊下迎接。

其实他和两个儿子见面并不多,但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怕他。

“今天在夫人面前都学了什么?”

他先踏进陆长弓的房间,看到他书桌前供着笔粽,心里也就有数了。

扔笔粽的那个人,是庆哥儿。

陆争流心里有些恼火。

“第一天,还没学什么。”

庆哥儿虽然也怕父亲,胆子却比陆长弓大,答话的时候还敢笑。

陆争流扫了他一眼,他天生眉目冷峻,看起来严肃。

庆哥儿立刻不敢笑了。

陆长弓恭敬道:“回父亲,夫人教我们认了笔墨纸砚。”

陆争流又随便问了些问题。

可他那一记冷眼之后,庆哥儿就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一时又有点儿不忍。

毕竟儿子才回家不久,太严苛了,伤父子情。

陆争流很快就离开了,还吩咐自己的小厮:“妥善处置这个笔粽,不要让任何人看见。”

“是。”

如果流落出去,只怕要生事。

陆争流以为自己压下了这一场风波。

陆长弓佩戴上了蔺云婉送的玉佩。

庆哥儿身边伺候的人,和他说:“庆少爷,毕竟是夫人赐的,大少爷都知道带着讨夫人高兴,奴婢给您也戴上好不好?”

“好。”

庆哥儿没睡醒,迷迷糊糊就答应了。

等到睡醒之后,看到腰上的玉佩,一把给拽了下来。

他年纪并不小了,知道娘不喜欢他拿母亲的笔粽,肯定也不喜欢他戴这个玉佩。

至于小厮的提醒,早就不记得了。

蔺云婉开始教他们练字,上课的时候看到陆长弓竟把玉佩只用绳子系死在腰上,觉得简陋了。

下了课,她问陆长弓:“要不要我给你打个络子?”

陆长弓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腰间,抬起头,漆黑沉静的双眼,微微亮着光。

“母亲,不麻烦您吗?”

蔺云婉笑着说:“桃叶和萍叶都会打络子。”会为她帮忙的。

陆长弓解下玉佩,双手送过去。

蔺云婉为他打了个蓝色方胜纹的络子,过了几日还给了他。

陆长弓穿了一袭束腰的白袍,那玉佩坠在腰间,十分雅致。

萍叶见了笑着说:“夫人,大少爷越来越俊秀,好像都有些像您了!”

她这一生是不会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了。

但陆长弓真是个好孩子,内敛又沉静,还有孩子的羞涩。学习上不光颇有天赋,还很勤奋,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蔺云婉淡淡地笑了笑。

要是父亲在世,遇到这样的学生,该要开心了。

教了一段日子,蔺云婉布置的作业渐渐多了。

学业渐重,两个孩子的性格不同,便显现了出来。

“夫人,长弓少爷写得真好,每张纸都写得差不多。”

轮到检查庆哥儿交上来的作业,桃叶没说话,萍叶冷哼道:“明显就不是一个人写的,练基本功还要旁人帮忙,以后还有十几年的寒窗苦读,打算让谁替他?”

蔺云婉把庆哥儿交上来的作业全都收集了起来。

她还没找他的麻烦,与寿堂里倒先来找她了。

“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

与寿堂。

葛宝儿道:“老夫人,只是一个玉佩,庆哥儿没有就没有,这不要紧。庆哥儿的学业没什么影响就行,只是他这几天都没过来,也不知他学得怎么样。”

陆老夫人没说话,冷冷睨了葛宝儿一眼,说:“你也不用说话夹枪带棒,云婉有没有区别对待,等人来了就知道了。”

她不想当着葛宝儿的面说蔺云婉的不是。

不过,当葛宝儿告诉她,陆长弓有玉佩,庆哥儿没有,她心里还是不高兴。

如果蔺云婉真的连一块玉佩都不能做到公平,学习上,又怎么可能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呢?

她当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葛宝儿的话。

到底怎么回事,问一问庆哥儿本人就知道了。

“老夫人,世子和庆少爷来了。”

陆争流带着庆哥儿先来的。

老夫人欢喜地抱着庆哥儿,问他:“夫人送长弓的玉佩,你有没有?”

庆哥儿点点头,“我有。”

葛宝儿脸色一变。

老夫人笑呵呵地问:“有你怎么不戴?那是你母亲送的,长弓都知道戴,你也不知道戴给你母亲看看?难为你母亲一片心。”

庆哥儿抿着唇,看向了葛宝儿。

陆争流也跟着看向了葛宝儿。

葛宝儿心里一慌,解释道:“我、我没有让庆哥儿不戴玉佩。我都不知道夫人也送他了。”

真是冤枉,她真的没有!


“我婆婆到母亲院子里做客,母亲请了弟弟和弟妹两个一起过去,弟妹只带着长弓过去,却不带庆哥儿。”


“庆哥儿才是弟弟亲生的儿子,她倒偏疼一个外人。”

这话不好叫孩子听见,陆佳说的时候,老夫人已经让人把庆哥儿带了出去。

陆老夫人脸色不大好看。

虽说发生那么多事,庆哥儿确实不得蔺云婉的心,但她是嫡母,不该区别对待两个孩子。

老太太疼孙子,更是没道理可讲,她道:“等有时间了,是要敲打敲打云婉。”

陆佳听了高兴,又多嘴说道:“依我说,就算告诉她事实又怎么样!”

“她是嫡母,不论孩子怎么来的,只要是争流的孩子,不都得她来养?”

“和她直说了怕什么,她还敢和丈夫置气不成?”

陆争流皱了眉:“大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陆佳不知道事情还能怎么复杂,轻蔑地说:“庆哥儿身份是不光彩,但说穿了也就是个成婚前出生的私生子,那也是陆家唯一的血脉啊!由不得云婉不愿意。”

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

庆哥儿身后还有个葛宝儿,她可不简单,带着儿子上侯门,还妄想谋取主母之位,野心大着。

陆老夫人看了一眼陆争流。

偏偏她这个倔强固执的孙子,还真就顺着葛宝儿一步步错到今天,现在已经不是私生子那么好解释过去的事情了。

她烦躁地说:“好了,你别再说了。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

陆佳脸色一变。

这是说她是外嫁的女儿,多管闲事了?

呵,要她儿子和庆哥儿亲近的时候,倒不说见外的话了!

她很快就恢复了脸色,语气平常地问:“听说家里还来了位表妹,我怎不知家里还有这门子亲戚?祖母怎么也不让妹妹出来大家见见。”

“我自幼就没什么姐妹,如今多了个妹妹,我还真打心眼儿里高兴。”

陆老夫人却没有应承她的话,敷衍了过去:“一个乡下的远亲,打发不过去才养在了家里头而已。你也不要多问了。”

“你现在有时间,多跟我们说说夏家的事情吧。”

陆佳很有深意地笑了笑。

真是有意思,她想问娘家的事,老太太什么都不和她说,当她外人似的防备,反而拼了命让她说夫家的事。

不过她也说了一些事夏家的事,但她并不敢把夏家的底透露干净。

陆老夫人还是唬得一震,心里越发看重这门姻亲。

她握着陆佳的手,十分激动地说:“不枉费我和你母亲当年为你说了这门亲事,你呀是个好命的。”

陆佳不置可否。

以她庶女的身份,能嫁到豫地望族夏氏,也足够有脸面了。

陆争流听了半晌,唯独出口关心了一下陆老夫人的那位弟弟。

“他看眼疾的医术,真的很高超?”

陆佳点头说:“舅父的医术,在豫地也是出名的,他治眼有‘起死回生’的本事,瞎子也能重见光明。”

陆争流心中发热。

陆老夫人当然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大概是想借这件事和蔺云婉重归于好,她也很重视地说:“要是你夏家舅父能为云婉母亲治好眼睛,就再好不过了。”

陆争流心事重重,眉头拧着。

他抿了抿唇,还是决定直接问:“祖母,云婉母亲的眼睛彻底看不见,是不是和我也有关系?”

陆佳一下子来了精神,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他们俩。

陆老夫人沉默了很久,才道:“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女儿嫁到夫家过得好?你一走就是几年,留她独守空房。虽说你戍边确实回不来,没什么可指责的。蔺夫人到底心疼女儿,还是会伤心流泪。”

说到那一年的事,老夫人道:“云婉探望了她母亲回来之后,也哭得伤心。不过她母亲本来就是有眼疾,已经看不清东西,失明也是早晚的事,她也就看开了。”



第三章

陆争流态度坚决,眼看着是非要将庆哥儿生母葛宝儿接进府不可。

可武定侯已经有了宗妇,葛宝儿要进门,也不过是个妾侍而已。

陆老夫人皱眉道:“七年前你执意要娶那女子,我说等云婉过门了,再纳她进门,你却不舍得她做妾。她独自瞒着陆家生了孩子又如何,兜兜转转不还是要进门做妾?”

“亲生子也记在了别人的名下,真是得不偿失。我是老了,真看不透她到底想干什么。”

一叹气,她还是打算顺了孙子的心意,便说:“进门就进门吧,云婉是个识大体的宗妇,想必她不会不答应你纳妾。”

陆争流却不说话了。

陆老夫人察觉出不妥,冷眼问道:“怎么?葛宝儿还在痴心妄想侯府主母之位?”

陆争流低着头道:“祖母,宝儿为孙儿生了庆哥儿,一个人含辛茹苦七年把孩子养大,是孙儿对不起她。我好不容易将他们母子寻回来,若再让她为妾,于心不忍。”

陆老夫人半晌没说话,冷冷审视着孙子,真不知道吃了葛宝儿的什么迷魂药,区区一个乡下女子,竟将他迷得死心塌地!

“你已有了明媒正娶的嫡妻,陆家绝不可能休妻。你直说吧,那葛宝儿到底想干什么?”

“祖母,孙儿想让宝儿以您侄孙女的名义住进府里,替孙儿在您膝下尽孝。若是……”

陆争流顿了顿,才敢说出口:“若是宝儿侥幸长寿,有福气比蔺云婉活得长,届时孙儿再给宝儿一个正妻的名分。于蔺云婉也无碍。”

陆老夫人瞪大了眼睛,斥道:“亏你真说得出口!”

“你也睁眼看看,你走的这几年,云婉为陆家付出了多少!”

“祖母,娶蔺云婉的这笔账您硬要算在孙儿头上——孙儿也已经将正妻之位给她了。我不想再辜负宝儿。”

“这是唯一的两全办法。”

陆老夫人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冷冷地道:“我要是不同意呢?”

陆争流不急不缓地说:“您只可能有庆哥儿这一个嫡亲的重孙。”

陆老夫人心里一阵寒意。

她相信孙子说得出做得到,若不同意葛宝儿进陆家,陆家真就这一丁点血脉,往后不止孙子记恨她,只怕小重孙长大了也要恨她。

罢了……

陆老夫人只好退了一步:“等家里忙过了这一阵,你再接她进府。”

“孙儿谢祖母。”

“别高兴得太早,你自己说的话,自己要记住。云婉在一日,她便只能是我的‘侄孙女’。她胆敢在陆家动半点歪心思,别怪侯府容不下她!”

陆争流倒是信誓旦旦:“您放心,宝儿不是那种人。”

他忖量了片刻,还说:“也请祖母信守承诺,别动去母留子的念头,大家都相安无事。”

陆老夫人被说得心中一虚。

要是早让她知道葛宝儿当年还怀了身孕,她绝不会让葛宝儿活到今天。

“祖母。孙儿听说挑孩子那日,您还另外挑了一个孩子,年纪比庆哥儿还大一些。”

“庆哥儿才是我的嫡子。”

“祖母,我绝不会让嫡长子的位置留给外人。”

想起那日就后怕,陆老夫人道:“你以为我想外人做陆家的嫡长子?”

“也不知云婉怎么看出庆哥儿读过书,差点儿弄巧成拙,庆哥儿能顺利进府真是惊险!当时我不得不答应。”

“你也不用担心,等到过继那天,临时改为长弓记养子,庆哥儿为嫡子。等到尘埃落定,云婉一个妇人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陆争流离开的时候很满意。

他一走,陆老夫人脸色明显一沉,她和心腹严妈妈说:“过了七年还是让那女子如了意,她的手腕真是相当了得!”

“哎。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事也怪不得世子,都是外面的女子太会勾人了!”

陆老夫人沉默了一会儿。

她一脸些颓然地感慨:“争流果真长大了……”

不再是七年前,只消用一句“这是你身为嫡长子该肩负的家族责任”,就能压着他娶了蔺氏女儿的稚嫩少年。

严妈妈出言安慰:“说明世子以后能独当一面了,老奴看也不一定是坏事。”

陆老夫人笑了笑,但愿如此。

到了过继的吉日那天,蔺云婉的病也好了。

萍叶拿了一套庄重的衣服出来,再给她梳了同样庄重的发髻,一头的金钗玉环,很是抬身份。

桃叶颇有些期待:“夫人,世子要是见了您,一定喜欢。”

蔺云婉冷淡的笑了笑,转头吩咐萍叶:“去把前几天嚼舌根的婆子,都给我提过来。”

萍叶愣道:“夫人,奴婢已经斥过她们了,您这时候要提了她们……可别误了过继长弓少爷的吉时。”

根本误不了。

蔺云婉心里知道,庆哥儿是真正的陆家血脉,他们怎么可能会让长弓做陆家的嫡长子呢!

不过,她绝不会再让庆哥儿做她的嫡长子。

她催道:“快去,你再劝我,那才是真的要误了时辰。”

萍叶一向忠心,什么都不问了,赶紧凭那天的记忆,找人绑了三个婆子。

蔺云婉揣上一封书信,让丫鬟带上几件瓷器,提着几个婆子就去了与寿堂,让她们全都跪在院子里。

“云婉,你这是干什么?”

陆老夫人梳妆完了,一出来就看到这么大动静,脸色很难看。

今天多好的日子,蔺云婉一个当家主母在闹什么?

蔺云婉站在几个婆子身边,冷声道:“把你们前几天说的话,当着老夫人的面再说一遍。”

“她们说了什么话?”

陆老夫人一脚跨出来,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全都跟着出来看热闹。

几个婆子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回答。

蔺云婉冷笑:“现在又不敢说了?萍叶,把瓷碗砸碎了,垫在她们膝盖下面,铺厚厚的一层。”

“是!”

萍叶刚砸碎了瓷器,几个婆子就吓到了,哆嗦着全都说了出来。

“夫人是不是要下、下堂了?”

“世子这次回来,难道是打算休妻另娶?”

“我早说夫人无用,她那种清流世家出来的女子,根本拢不住世子的心。”

陆老夫人大怒:“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敢这么说当家主母!来人啊,给我拖下去打板子!”

几个婆子放声大叫,严妈妈让人把她们的嘴巴塞上,又关上了门户,和蔺云婉说:“夫人,有什么事您进来说。”

陆老夫人也不客气地看着蔺云婉,道:“你跟我进来!”

蔺云婉淡然地进了门,二话不说,放到了一张纸到桌上。

陆老夫人一看上面“和离书”三个字,眼睛一花,差点晕过去。

严妈妈劝道:“夫人,你、你你这是干什么呀!”

蔺云婉道:“婆子们虽然放肆,说的却是实话。当年我蔺家为报老太爷赠药的恩情嫁入侯府,世子却百般辱我,陆家视而不见。我蔺家颜面无存!”

“老太爷泉下有知,应该也不想两家结仇,请老夫人放我和离回家。”

陆老夫人吓呆了。

孙媳妇一向温顺文静,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越来越不像样了!

严妈妈也大吃一惊。

世子夫人真是被刺激坏了?哪有女子敢和夫家提和离的?闻所未闻!

“云婉,你听听你自己说的什么话!”

陆老夫人很快镇定了,陆家现在可不能没有蔺云婉。

她和颜悦色地说:“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女子哪有不受委屈的?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还拉着蔺云婉的手,不动声色地敲打:“云婉,你仔细想一想,你听过哪个官宦人家妇人和离的事?”

陆老夫人淡淡笑道:“有头有脸的人家,从来只听说病死、自缢了的命妇,断没有和离的。”

“你蔺家只怕比我们陆家的家风更加严格,就算是你蔺家族中耆老来了,恐怕也不会由着你这般胡闹,你说是不是?”

蔺云婉动了动嘴角,无法反驳。

她心里清楚,老夫人说的是实话。

“云婉,有什么委屈你就说,祖母一定帮着你。”

“和离这种混话可不能再说了!传出去你蔺家女儿以后还怎么做人?”

蔺云婉闭了闭眼,道:“老夫人,我是有一个要求。”

果然,女子闹一闹,无非是想求夫君的疼爱。

陆老夫人松了一口气,笑着说:“你说。”她会劝孙子早早和孙媳妇生下真正的嫡子。

“我听到前院传来一些风言风语,说长弓只是我的养子。我要长弓做我嫡长子!”

“陆家若是不同意,那就请两家族老过来谈谈吧。”

不谈和离也该好好谈谈过继的事情!

陆老夫人傻眼了,蔺云婉从哪里听长弓为养子!

到底是哪个混账东西把话传出去的!

“祖母。”

陆争流来了,正好看到了这场和离大戏。

屋子里的人听到声音,都回头看他,蔺云婉是最后一个看过来的,肤白胜雪,明眸朱唇,本来是极为美艳的长相,很容易给人轻浮之感,却因为她仪态万千,显得庄重又高贵。

半点都不寡淡。

他心中暗暗一震。

祖母没说错,她真的与几年前,截然不同了。


“夫人,您何不趁着这个机会,亲自去查一查表姑娘的底细?”


从与寿堂出来之后,刚走了没几步路,竹青就迫不及待地问。

蔺云婉问她:“查出来又如何?”

竹青一愣。

查出来不妥,世子应该也要维护表姑娘的吧。

蔺云婉淡淡地道:“这事老夫人比谁都着急,我就不必费这个劲了。”

竹青还是觉得不甘心。

蔺云婉和她说:“等查消息的人回来了,你想让谁不痛快,那还不是三言两语的事?”

竹青笑了笑:“夫人想得长远。”

她略想了想,便说:“只要有银子,有的是人拱手送来表姑娘的把柄!”

“银子……”

确实是个好东西,父亲的病,母亲的眼睛,都是耗费了很多银子的事。

蔺云婉惦记起母亲的眼睛,想着还是要去拜访一次夏老夫人,尽心催促一番,不能拖到厉七老爷要出京的时候,匆匆忙忙怎么看得好眼睛?

正想得失神,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和她说话。

“弟妹,怎么走得那么急?”

转身一看,是陆佳追了出来。

竹青低笑着说:“咱们这个大姑奶奶,刚被放出来才半天,又生龙活虎了。”

陆佳虽然没听到,可是猜到竹青不会说自己的好话,瞪着眼走过来,要向她们发作。

蔺云婉直摇头。

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沉不住气。

陆佳一抿唇,忍了脾气,一脸倨傲地和蔺云婉说:“你嫁过来得晚,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机会教过你。现在我就要搬走了,少不得和你说几句。你是读过书的人,自然知道《女戒》《女训》上怎么写的。”

她勾唇一笑:“莫说世子只是看中一个女子,他就是养了外室,你这个当正妻的不也得大大方方地把人接进来。”

“老夫人疼你,这回容着你耍女人的性子,你可别得了意。”

“做女人没有容易的,你上不用侍奉婆母,下不用照顾姑嫂弟妹,嫁到武定侯府来,你就该知足了,别以后小肚鸡肠,搅得家宅不宁。”

蔺云婉福身:“今日受教,日后我等着大姑奶奶给我做表率。”

和竹青一起走了。

陆佳还没听出什么来,竹青心思玲珑,刚走远就问:“姑奶奶有机会给夫人您做表率了吗?”

蔺云婉也不多说,只含糊地道:“姑爷那个性子,还怕等不到?”

夏骥养的外室从外地带来了京城,给夏家置宅子的时候,顺便给外室也置了宅子,还就在陆佳眼皮子底下,要不了多久,大家就都知道了。

竹青思索了一阵子,低声说着:“夏家才来多久,夫人您连姑爷的性子的都了如指掌。您真是心细如发。”

是竹青心细如发才对。

蔺云婉和竹青在雨杏阁门前分了手,她回到垂丝堂,陆长弓正在书房里面念书,他实在学得快,三百千千都快学完了。

“我看要不了半年之久,可以提前送你去学塾了。学塾里的先生比我教得好。”

她走到廊下,一脚跨了进去。

陆长弓放下笔,起来作揖:“母亲。”又说:“读书的事,我全听母亲的,不过,儿子一直觉得母亲教得很好。”

蔺云婉点点头,翻看了一下他写的内容,他还作了一首诗,虽然简单,平仄韵律却都是对的,用典也不俗。

她攥着那一叠纸,道:“长弓,这么长时间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你喜欢待在侯府里吗?”

陆长弓抬头,看了蔺云婉一眼。



“那时候你都还没出生。”


蔺夫人和儿子说起蔺太傅教齐令珩的事情。

因为疼,她说了没几句,眉头就皱着了,似乎有些犯困。

蔺云逸站起来,弯着腰在她耳边说:“娘,您先休息,我出去了。”

蔺夫人闭着眼,应了他一声,等蔺云逸出去之后,就不闻窗外事地躺着了。

“王爷,久等了。”

蔺云逸出去见齐令珩,他年纪不大,说话做事却周到,让下人过来重新换了茶,和齐令珩聊天,大多还是致谢的话:“您亲自接了厉大夫过来真是太麻烦了,您下回派人传个信过来,应该我亲自去接。”

齐令珩道:“云逸,别和本王这么客气。”

他微微一笑:“就让我为师母做一些事吧。”

蔺云逸也没有再推辞,和他说:“王爷,刚才我母亲还提起您的事,她说父亲在世的时候,很喜欢您。”

想起亡师,齐令珩眼神落寞了些,端起茶盏,淡淡地垂眸说:“蔺太傅实在是位好老师,可惜他去世的时候,本王不在京城,都没来得及为他吊唁。”

蔺云逸安慰他:“您府上的人也过来慰问过,您也不用在这种小事上挂怀。”

齐令珩并不是缅怀过去。

他浅喝了一口茶,起身说:“本王还有公务,厉先生就由你家里人送回去了。”

蔺云逸跟着起来送他,还道:“我送您。”

齐令珩点头,两个人一起出了厅堂。

走到外面的时候,蔺家的管事正好背着包袱要出去,脚步还很匆忙。

齐令珩看了那管事的一眼,有些好奇的样子。

蔺云逸觉得桓王爷是个好人,便和他多说了几句家里的事:“他是为我姐姐的事,到中州跑一趟。”

“你姐姐来过了?”

齐令珩看着蔺云逸,眼神平静,却好像幽深不见底。

蔺云逸倒是没看出来他的变化,还语气轻快地说:“是啊,姐姐刚才亲自来了一趟。说起来也巧,姐姐刚走您就带着了厉大夫来了。”

齐令珩勾了勾唇角。

“那可太不巧了。”

他声音低哑,蔺云逸没听清楚,问了一句:“您说什么?”

齐令珩淡笑道:“没什么。”又和蔺云逸说:“好了,你留步,回去照顾你母亲吧。”

蔺云逸站在大门内,作揖送他走。

齐令珩颔首,小厮很有眼色地牵了他的马过来,他骑马走的,阿福坐了马车跟上,也很客气地和蔺云逸道别。

大门关上,蔺云逸松了一口气。

小厮还问他:“少爷,您紧张什么呢?”

不用面对桓王了,蔺云逸才又有了几分少年的活泼,他说:“桓王爷是个好人,也很好说话,可他毕竟身份贵重,不能得罪的。我怕说错话得罪他。”

小厮笑:“可您刚才那么得体。”

“都是和姐姐学的。”蔺云逸自言自语:“要是姐姐也在就好了……”其实他还是很想依赖姐姐的,可惜姐姐已经出嫁了。

母亲已经睡了,他便去按照姐姐的交代,给桓王府和厉七老爷准备谢礼。

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夫人,老夫人还是很心疼她的这个侄女,一听说她病了就吩咐厨房里的人给她熬药,还是严妈妈的儿媳妇亲自看着的。”


“她病了?”

蔺云婉觉得奇怪,上次在偏院里,葛宝儿就是借病引人注意。

这次应该不会再来一样的手段了吧。

竹青点着头说:“妾身去看过了,脸白的像死人一样。”

蔺云婉道:“那看来是真病了。”

她还跟竹青说:“既然老夫人已经吩咐人给她熬药,我们就不要管了。”

竹青才懒得管葛宝儿。

她道:“妾身说句心狠的,要是让妾身去管,我必定要给她灌一碗红花!”

蔺云婉眉头一皱:“红花?”

竹青说:“夫人您不知道这种脏东西,妾身在庄子上的时候,有些女子怀了不该出生的孩子,就会灌一碗红花下去。”

“也不知究竟是什么药,喝下去了保管落胎。”

“七八个月的孩子都下得下来。”

萍叶起了鸡皮疙瘩,有些害怕:“姨娘,你别说了!”

竹青觉得好像是说错话了,看了蔺云婉一眼,起身道:“妾身先回去了,不知是不是天冷,总觉得犯困。”

蔺云婉道:“要是觉得不舒服,拿我的帖子请个大夫进府为你看一看。”

竹青说:“不用了,妾身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她就是过得太舒服了,人犯懒而已。

蔺云婉点了点头。

竹青一走,萍叶就打了寒颤,后怕地说:“怎么会有红花这种东西,真吓人。”

蔺云婉想却是,只有庄子有这种东西,还是陆家也有?

她喃喃道:“我在蔺家的时候,可从没听说过这些事。”

就是上辈子,她也没在姨娘身上用过下胎药。

萍叶口直心快:“那是因为咱们蔺家没有庄子呀!”

桃叶想得深,她道:“庄子虽然是主家的庄子,一年四季里要是没有特别的时候,也只有收租子时府里才过问庄子上的事。庄头要是疏忽些,生了脏事也不奇怪。”

“有族里的爷们儿打理庄子,现在世子也回来了,夫人您不要太担心。”

蔺云婉道:“我并不是担心。”

她只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不过她也不想多说了,想起厨房里还熬着素的芋头酸霍,和一道荤的猪蹄酸霍,便道:“哥儿来的时候,让厨房趁热送来。”

桃叶亲自去厨房盯着。

陆长弓和庆哥儿来的时候,热腾腾的两碗羹就在桌上。

蔺云婉笑道:“荤的素的,想吃哪一种自己挑。”

庆哥儿上一去就挑了猪蹄酸霍,勺子都拿起来了,忽然想起来这可不是与寿堂,赶紧又退回去,道:“大哥,你先挑。”

陆长弓淡淡一笑,挑了一碗素的。

庆哥儿高高兴兴吃了一碗荤的。

两人从蔺云婉这里走的时候,下人们看到兄友弟恭的一副画面。

随后两人每天都一起过来,给蔺云婉请安。

有一天蔺云婉带着他们两个一起,去与寿堂给老夫人请安。

路过雨杏阁,葛宝儿就站在门口。

竹青也从里面出来请安:“夫人。”

她脸上莫名地出现了笑容。

蔺云婉一看就知道,竹青一定是掐准了时间,故意带着葛宝儿出来的。

那她当然要配合竹青。

蔺云婉站在雨杏阁门口,和竹青亲切地说话:“你昨天不是说了不舒服,怎么今天还起这么早?”

竹青走过来说:“晚上是不舒服,早起又好了些,正想着要不要去给您请安,在屋子里就听您过来了。”



第十九章

“这是什么东西?”

看着葛宝儿递过来的宣纸,陆老夫人一头雾水。

“是庆哥儿这些日子的作业。”

“什么?”

老夫人震惊了,脱口而出:“庆哥儿这么长的时间,就一直在学写这个玩意?”

葛宝儿自己都困惑,又怎么能回答她的问题呢。

陆老夫人拿着宣纸,看了半晌,眼睛都看花了,又拿给严妈妈看:“你觉得这是在正经开蒙吗?”

严妈妈看着满纸上的横线,支支吾吾:“这……”

她道:“老夫人,您也知道,老奴也愚笨,只认得几个大字罢了。”

这种教学生写字的法子,她是闻所未闻。

葛宝儿道:“老夫人,也不能冤枉了夫人,还是找个懂得的人过来瞧瞧才好。”

说的也有道理。

陆老夫人自己也是武将世家的姑娘,不擅长舞文弄墨,只能说看个账册、理家不受糊弄而已。从没见过这种教人写字的方法。

前院的管事都是略读了些书的男子,总该比她懂得多些,应该知道蔺云婉是不是在好好地教庆哥儿。

陆老夫人吩咐台阶外的小厮:“去叫前院的大管事过来。”

“是。”

小厮屁滚尿流地跑了。

“小的请老祖宗安。”

大管事来了与寿堂,也在台阶下面回话。

陆老夫人一示意,严妈妈就拿了几张宣纸过去,说明了缘故。

“容小人看一看。”

大管事拿着几张宣纸过目了好几遍,眉头越拧越深。

“这……”

“这,小人没有见过这种练字的方式。”

台阶那边一点声音都没有传来,管事额头上都出冷汗了。虽然严妈妈没有提这宣纸上的横线是谁画的,他总觉得事情不寻常,生怕自己的回答坏了事,连忙跪下。

“老夫人,也、也许是什么奇巧的独门方法,小人见识浅薄,没有听说过。”

陆老夫人紧紧地闭了闭眼,说:“你下去吧。”

大管事忐忑地说:“是。”就退下了,心里还十分的纳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严妈妈拿着宣纸又进门来,把东西都放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她也不敢再说什么。

“去请她过来!我亲自问一问。”

陆老夫人攥着佛珠,脸色冰冷得吓人。

蔺云婉从早晨就开始给陆长弓上课。

微风正好,她讲完了一些练字的要点,和《千字文》里的内容,就让他准备动笔练习。

“萍叶,研墨。”

这种小事,蔺云婉都让丫鬟来做,免得耽误陆长弓的功课。

陆长弓很知道感恩,纵然是嫡母身边的丫鬟,他也知道说一声“谢谢”。

孩子年纪还小,性子又内敛,说话声音很小。

萍叶每次听他道谢,都要忍着笑。

陆长弓又不知道她为什么笑,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得体,经常低着头,抿着嘴唇,脸颊浮出浅浅的红晕。

真是孩子气的一面,垂丝堂里的人越发喜欢他。

墨条磨成了墨汁儿,陆长弓刚刚提笔,就听蔺云婉说:“今天不用练横了。”

虽然愣了片刻,他很快就收了笔势,也不问缘故。

母亲怎么教,他就怎么做。

蔺云婉说:“我今天教你写字,完整的字。”

陆长弓惊讶地抬起头,说:“母亲,可是弟弟他……”

蔺云婉淡淡地说:“你已经等他够久了。”

庆哥儿天资平平,又很会偷懒,这才拖延了进度。否则陆长弓早就该开始学新东西了。

虽然她不喜欢庆哥儿,但是从没想过针对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但是这个孩子如果吃不了读书的苦,就装病逃课,她也不会因此耽误陆长弓的课程。

“我们开始吧。悬腕,一指法。”

话音刚落,陆长弓立刻端坐着,按蔺云婉说的方法悬腕握笔。

亲自指点了他小半个时辰,几张宣纸上,都出现了漂亮的字。

蔺云婉一张张看过去,赞赏地点头。

陆长弓一边写着,一边用余光瞥向嫡母,又生怕母亲看见,立刻收了目光,专心写字。

“你写得很好。”

陆长弓耳朵都红了,抿着弯起的嘴角说:“谢谢母亲。”

蔺云婉走到他书桌前,低头看着他说:“不过……”

“儿子还有哪、哪里不足吗?”

陆长弓紧张地握着毛笔。

“要注意劳逸结合。你年纪还小,正是长身子的时候,每日把我布置的作业完成就足够了,其余的时间多去跑跑跳跳逛逛园子,多吃吃喝喝。”

这孩子的勤奋程度远远超过她的预期,听前院的小厮说,他每天回去都写到天黑,早晨过来请安上课之前,都要写半个时辰。

像这样怎么长得好身子呢!

和庆哥儿不一样,陆长弓这种学生,她反而要劝他多多玩乐。

陆长弓傻傻地看着蔺云婉,说:“儿、儿子知道了。”

他的生母去世得很早,父亲常年生病,从没有人像这样关心他。

而且母亲笑了,笑得真温柔。

母亲,就是这般模样!

“夫人,不好了……与寿堂来人了。”

萍叶忽然慌张进来。

蔺云婉看她一眼。

萍叶低声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来者不善,有人提醒她们要早做准备,老夫人这回请她过去,恐怕要发难了。

蔺云婉没什么反应,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和陆长弓说:“你继续练字。”

严妈妈却闯进来道:“夫人,老奴冒犯了,老夫人吩咐把长弓少爷的作业也一并拿过去。”

她瞥了一眼陆长弓桌上的宣纸,那字写的,真叫一个端正。

莫非夫人当真区别对待?

夫人真是糊涂啊!庆哥儿才是陆家的嫡亲血脉!

“严妈妈,您这是什么意思!”

萍叶上前阻拦,不忿道:“庆少爷自己告病,落下了今日课,长弓少爷今日也是头一遭开始正经写字,您莫不是要拿着长弓少爷今日的作业去老夫人跟前告状吧?”

严妈妈冷笑道:“姑娘说的哪里话,一切有老夫人裁夺,我说得上什么?”

桃叶收拾了宣纸,递过去,笑着说:“您拿去吧。”

严妈妈这才真心笑了一下:“还是桃叶姑娘通情达理。”又看向了蔺云婉。

“看来我也要跟着走一趟了?”

严妈妈点头说:“是,老夫人是这么吩咐的,辛苦夫人了。”

“走吧。”

蔺云婉淡淡地拂了衣袖上的尘埃,连手掌心沾上的墨汁,都没来得及洗干净。

萍叶气得眼睛发红,等人走了哭着骂道:“三天两头给夫人找麻烦,咱们夫人凭什么受这个气!都忘了武定侯府当年是怎么三媒六娉求着咱们夫人过府的吗!”

桃叶等她撒了气,才安抚说:“好了。夫人一早就料到这一遭了。”

“什么?”

萍叶胡乱地抹了抹眼泪。

桃叶小声地说:“不然你以为夫人为什么要私留着庆哥儿的作业?”还有长弓少爷的作业。

萍叶的脑子可想不明白,愣愣道:“夫人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桃叶哭笑不得,夫人也没告诉她啊。

“先洗洗脸吧!夫人一会儿还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

陆长弓叫下了她们:“两位姐姐。”

萍叶和桃叶同时转身,看着陆长弓,他向她们作了个揖,目光坚毅冷静地说:“我也想去。”

陆长弓挺直了脊梁骨,说:“我也想帮得上母亲。”

两个丫鬟怔怔地看着他。

大少爷虽然才八岁,却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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