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舒莺儿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佳作推荐穿越种田:我不小心被将军缠上了》,由网络作家“花青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畅读佳作推荐穿越种田:我不小心被将军缠上了》精彩片段
翠柳有些抱怨,云舒也只是笑了笑。
哪儿有登门拜访,却只穿粗布衣裳的。
她是第一次去翠柳的家里,若是穿得十分邋遢,那岂不是很失礼?
只是翠柳既然这样说,云舒就翻出了之前府里给小丫鬟们做的统一的新衣裳,虽然是粗布的衣裳,可是缝制得倒是也十分好看,且因云舒从未上过身,是全新的因此格外干净。她又把琥珀拿给自己的茯苓霜取出来一些,又拿了自己绣的几个精致的荷包,这才跟着翠柳一块儿出府去。因翠柳家里就在国公府旁,走得也不远,云舒与翠柳不过是嬉闹了两声,就在这条街上逛了起来。
她打从醒过来,就没有出过府,哪怕这条街并不热闹,可是也看得津津有味。
“哎呀。”她只觉得自己被冲撞了一下,急忙扶住翠柳,看向一旁,看见的却是一个英俊挺拔,可是额头带着薄汗的少年。这少年生得眉目英俊,看起来沉默寡言的性子,有些沉稳老实,此刻手里提着几个纸包,又从这少年强壮的身上透出淡淡的汤药的苦涩的味道。他一副赶路的样子,见自己撞了一个小姑娘,急忙停住了脚步,对云舒抱歉地说道,“对不住。”他的声音嘶哑,目光之中带着几分紧张,穿着的是一件十分粗糙的衣裳。
云舒在他翻着毛边儿的袖口上扫过,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纸包,便摇头说道,“没什么,不必放在心上。”这人仿佛是有急事的样子,不过是撞了一下,也不是什么非要闹得不可开交的事,因此她也不预备与这看起来行色匆匆的少年纠缠什么。因见她没有抱怨,也没有指责自己呵斥,这少年愣了愣,抿了抿嘴角,这才对云舒轻声说道,“多谢姑娘。”他多谢她没有纠缠,见云舒不过是仰头对他笑了笑,安详平和,也并不尖酸刻薄,犹豫着对云舒说道,“若是姑娘回去有什么不舒坦,我家住在那里……”
他指了指这条街的一处宅子,一副会负责的样子。
“不过是撞一下,难道还能内伤了不成?”云舒摇头说道。
这少年这才对云舒再次赔罪,抬脚匆匆地走了。
他这刚走,一旁的翠柳就看了他的背影一会儿,小声儿说道,“宋大叔许是又病了,因此宋大哥才这么着急。”见云舒诧异地看着自己,她笑嘻嘻地拉着云舒就走。走到刚刚那少年回去的院子之后相隔的宅子,敲门,没多久就听见里头传来了答应的声音。之后这宅子的大门打开,走出来一个生得带着几分精明厉害的三旬左右的妇人来。她看了翠柳一眼,又看了看云舒,这才笑着说道,“我还想着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怎么耽误得这么晚?
“在外看看热闹。娘,怎么是你来开门?”
翠柳的家里也是有下人服侍的。
“自然是为了等你。小没良心的。”这当然是做母亲的想第一时间看见自己多日不见的女儿。
妇人点了点翠柳的额头,又拉着云舒笑着说道,“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回来了这儿,就跟回了自家是一样儿的。”她见云舒的手里还提着几个礼物,不由嗔怪地说道,“怎么来自己的家里还带着这么多的东西,下回可万万别这样了。”她笑容爽利,看起来也风风火火的,生得也叫人亲近。云舒自然也心里生出几分亲近,见这妇人拉着自己的手,便轻声说道,“本就是来打搅婶子。更何况我这是第一次上门,您别怪我。”
“你啊。”这妇人就是翠柳的娘,因嫁给的丈夫是唐国公身边的管事陈白,因此大家都叫她一声陈白家的。
她管着府中的采买,也有几分权利,因此在府中也有些地位,看起来与平凡的妇人不同。
此刻陈白家的打量了一番云舒,见云舒虽然穿得粗粗的布料的衣裳,可当真是面容秀美,不同凡流。想到她小小年纪,孤身一人在国公府之中却能走到老太太的面前去,还知道自己给自己置办家业,陈白家的不由在心里赞叹了一声。她素日里帮着云舒卖那些花结还有绣活儿之类的,自然知道那其中的利润有多大,也知道云舒的手艺,日后就算是从国公府里出来也是赚钱的一条路。
此刻见云舒落落大方,陈白家的心中不由一动。
她有翠柳和翠柳的姐姐碧柳两个闺女,又有一个儿子,比云舒年长个四五岁的样子,如今正跟着唐国公的嫡子做小厮。虽然不过是唐国公的嫡次子身边的小厮,日后怕不是能在国公府里管事的,可是日后长大了,若是能给二公子管管身边的庄子,怎么也算是个极好的前程。这样的前程,陈白家的也想着给儿子挑国公府里的一个主子面前的丫鬟,日后都在府中彼此扶持,靠着国公府这大树,日子过得不会坏。
就比如她与陈白夫妻,靠着唐国公,不过是唐国公面前的管事,如今也置办下不少的家业,有宅子田地,不服侍主子的时候,也是使奴唤婢的,不也很好。
因翠柳如今在太夫人的院子里,因此陈白家的本就想着给儿子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寻个差不多的女孩儿做儿媳。
如今见云舒生得美貌,行事妥帖,在老太太的面前也有几分体面,且有绣活这样的手艺,陈白家的心动,却想到如今云舒就已经是老太太跟前被老太太能记住的人儿,怕也难看得上自己的那个只知道跟二公子一块儿闲逛的儿子,因此倒是心里有些发愁。她心里想着这么多,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拿出十二分的慈爱来拉着云舒与翠柳进了宅子,随手关上了大门,这才听见翠柳好奇地问道,“娘,宋大叔又病了吗?我刚刚瞧见宋大哥了,他仿佛还提着药。”
“可不是,真是作孽。一个药罐子,拖累得家里这样穷,如今只剩下宅子了。”陈白家的便叹气说道。
“好歹宋大叔也是个四品的武将,怎么如今沦落到这境地。”
“还不是贪功冒进给闹的。若不是朝中有沈大将军一力保他,怕不是早就治罪了。”陈白家的便无奈地说道,“只可怜了宋家大郎。前些时候说是要去考武举,只是叫他拖累着不轻,不得不自己去赚银子。你宋大叔也是个没有老婆命的,后娶进来的那个一味地贪婪刻薄宋家大郎,毕竟也不是亲生的,就算是继母不慈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她跟你宋大叔总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吧?老宋风光的时候,她也做着武将夫人,也来往权贵,手里头虽然不说金山银山,可是必定是有不少私房。只是老宋这一病,她一铜钱都不出,抓着她的钱与宋家公中的钱只说穷了,只叫大郎想办法。”
云舒听得含糊,不过也听懂了些。
之前撞了自己的少年父亲病了,如今继母当家,就算继母手里有丰厚的私房,却不肯拿出来给他父亲看病。
若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病死,这少年就要想方设法自己赚钱。
想到那少年翻着毛边的袖口,还有明显短了一截的袖子,云舒垂了垂眼睛。
“怪不得。我听爹说过,宋大叔早年做武将的时候,剿匪拼杀,其实有许多的银钱,怎么可能这两年伤病缠身就都花光了。原来是叫那个女人给贪了。”翠柳嘀咕了一声,见陈白家的皱眉,急忙关心地问道,“娘,你怎么了?”她瞧见陈白家的仿佛是有些心事的样子,因母女情深,她不由露出几分关切,云舒也因时常得陈白家的帮助因此也看了过来。这两个生得都十分漂亮可爱的小丫头看着自己,陈白家的心里一软。
“我是有个想头,只是你爹说怕是不能。”
“什么事儿啊?”翠柳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哪怕之前还跟云舒抱怨爹娘偏心姐姐,可是如今却已经忘到天边去了。
她这一副没有心机的样子,叫陈白家的看了,心里倒是一软。
“我是想着……”陈白家的因被丈夫拒绝,因此就想跟闺女说说这想法,也想着闺女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做事,虽然年纪小,不过也总算有些眼界,若是和闺女说好,那等闲她再去与丈夫提及的时候,陈白也得想想她的建议,因此便四处看了看,叫远远的两个小丫鬟去做饭准备点心,引着云舒与翠柳走到了一旁去,这才对翠柳说道,“就是你姐姐的亲事。小云也听听,帮婶子拿个主意。”
云舒犹豫了一下。
她可是听说翠柳的姐姐碧柳不是个省事的性子。
因此她的什么婚事,她真是不大想听见。
翠柳的脸色也咔擦一下掉下来了。
“我还以为娘是为了什么为难,原来是为了姐姐。我可不……”她叫云舒不动声色地捅了一下,不由不情愿地问道,“她的亲事怎么了?”
陈白家的倒是没有在意她的不情愿,低声问道,“你觉得你宋大哥与你姐姐合不合适?”
“什么来历?”
虽然明知道在私下里说主子的闲话有些不好,可是……就如合乡郡主说的,罗姨娘也不过是个侍妾,也算不得正经的主子。谁的心里没有点想要八卦的想法呢?虽然云舒一向沉稳,可是也忍不住想听听罗姨娘的来历。见她眼睛微微发亮,翠柳急忙拉着她躲到一旁,看了看左右没人,就轻声说道,“说起来也不算什么秘密了。这位罗姨娘早年是犯官之后,说是家中没有败落的时候也十分显赫,只是世事无常,家中被陛下给抄了,因此沦落到了咱们的府里来。”
“她莫非做了奴婢?”
“这倒不是。她虽然是犯官之女,不过罪责却并未牵连到她的身上,只是家中都给抄了,没钱没势一个孤女怎么生活呢?”见云舒轻轻点头,翠柳越发压低了声音说道,“早年的时候国公爷与她的兄长之间是至交好友,只可惜罗姨娘的兄长被株连死在了天牢里,只剩下这么一个妹妹。国公爷也不能撒手放着不管,就接到府里来,叫咱们大夫人好生照顾,想着等过几年风头过去了,就给她挑一个好人家。”
云舒听着听着,就觉得心里有些疑惑。
按说这样的身份,怎么还做了唐国公的妾侍?
“她那时候对大夫人口口声声的嫂子嫂子的,咱们大夫人一向心善,对她也极好,十分照顾。只看平日里府中旁人有的,她虽然不是国公府里的小姐,也必然有她的那一份。只是万万没想到养大了她的心,竟然还叫她心里生出恶意,趁着一回国公爷喝醉了酒在书房歇着,她自己钻进了书房里。虽然国公爷什么都没做,不过她却闹得整个国公府都听见,还衣衫半褪的……她哭着说清誉都没有了,因此也嫁不得旁人,国公爷没法子,只能纳她做了妾侍。且她兄长与国公爷还有从前的交情,因此国公爷对她总是有几分另眼相看。”
云舒听到这里,就知道罗姨娘是个怎样的人。
白眼狼。
唐国公夫人对她极好,却没想引狼入室,叫她对唐国公上了心。
不过自然,唐国公也有疏忽且行事不端的嫌疑,可是罗姨娘这心机也真的厉害。
“前两年她还对大夫人请罪呢,说是当年在国公爷的书房发生的事儿都是她没想到的,不是有意的,说是她也没想到国公爷那一天会醉酒,会拉着她不放,总之说得她清清白白,就仿佛做了那些事儿的不是她似的。”翠柳虽然是个小丫鬟,可是也看不上这样的行事作风,见云舒轻轻点头,就嗤笑了一声小声儿说道,“罗姨娘一贯都会装可怜,哄得人晕头转向的。虽然早年国公爷对她有些疑虑,可是她做小服低,把国公爷服侍得极好,因此也有几分宠爱。只可惜只生了二小姐,也没有个儿子。”
翠柳撇了撇嘴角。
云舒这才知道二小姐与罗姨娘这番来历。
想到二小姐在老太太这些长辈面前一副清高不折腰的矜持劲儿,她摇了摇头。
“二小姐怕是得罪了郡主了。”她与翠柳低声说道,“我瞧着郡主是个机敏的人,也不是一个会吃亏的。日后……咱们远着些二小姐与那位罗姨娘。”她们这些小丫鬟总是在府中跑腿儿传话儿的,因各房都笼络这些丫鬟些,难免这些丫鬟的心中都各有偏向,在老太太的面前不时也能给各房的主子说几句好话。只是叫云舒如今想想,哪怕罗姨娘送人金山银山,都不能跟罗姨娘亲近。
“我明白,你放心,往后一定离那房里远远儿的。只是可惜了的,你不知道,罗姨娘是最大方的,老太太房里的丫鬟去了,伸手就是碎银子呢。莺儿就十分喜欢去罗姨娘的房里。”莺儿与她们同是三等小丫鬟,只是一向机灵讨巧,且还有个姐姐翡翠在老太太的房里做一等丫鬟,因此一向都把自己当做是小丫鬟里的尖儿。若不是云舒横空出世,那没准过几年,莺儿还真的就进了老太太的屋儿里去服侍了。
因这件事,莺儿与云舒之间总是有些敌意,只是云舒忙得很,也懒得理睬她。
一些小小的指桑骂槐,云舒也当做没有听见。
更何况当初与莺儿一块儿管着茶水间的活儿,莺儿只把活计都推给云舒自己跑出去钻营,那时候油水是多么的丰厚。
可是如今琥珀的一句话,把云舒从茶水间调走,却叫莺儿专门守着茶水间,莺儿日日都只能被困在屋子里,自然就没有从前的风光。她也在旁人面前抱怨了几句,只是却不敢触犯琥珀的威严,因此只能咬牙出去地忍了。因这些平日里的争执,云舒对莺儿种种也知道些,等知道莺儿倒是敢在罗姨娘的面前讨好,犹豫了一下便轻声说道,“她一向要强,只是拿这银子有些烫手。”
“不管她。她亲姐姐都乐见其成,更何况旁人与她又没有什么关系。”翠柳心大,只将这些事放在一旁,侧耳倾听,见上房里老太太的笑声已经不再有什么怒意,不大一会儿,往前院去与唐国公兄弟情深了一番的唐三爷也往上房来了。云舒立在廊下,只见那含笑而来的唐家三爷生得俊秀无双,与合乡郡主仿佛一双璧人,春风得意,正是最年少得意的岁月,不由咬了咬嘴角。
“真是天作之合。”翠柳也忍不住轻声说道。
“可不是。”
“对了,你说琥珀姐姐给你放了假了?”因唐三爷回来,这上房又是好一番忙碌,只是这没有小丫鬟伸手做事的地方,翠柳与云舒就一块儿躲在了后院的没人的地方偷懒儿。她们年纪小,这大事之后难免疲惫,偷懒儿也不会有大丫鬟来骂她们。因此坐在一处微风暖暖的地方,翠柳神神秘秘地从腰间翻出了一包梅子糖来。云舒见了不由笑了,伸手拿了小小一颗梅子糖放进嘴里,只觉得酸甜可口,入口生津,不由坐在翠柳的身边,把自己拿着的荷包与翡翠镯子都给翠柳看了。
翠柳手里也有合乡郡主的赏赐,只是没有云舒的多。
她见云舒把大些的那个荷包打开,却见里头滚着好几个笔锭如意的银锞子不说,许是王府打造,格外精致细腻一些,滚在云舒雪白的掌心看着讨喜极了。之后从那个荷包里竟然还掉出来十颗金瓜子,小小的细细的,也十分精致。云舒难得竟然会见到金子,虽然这金瓜子不大,分量也轻,可到底是精巧的金子。她诧异地看了也小声叫了一声的翠柳,这才又把另一个打开。另一个荷包就十分寻常了,倒是叫云舒松了一口气。
“就因为缝了荷包,打了花结,郡主一高兴就赏了你这么多。”翠柳的眼睛瞪圆了,对云舒压低了声音露出几分欢喜说道,“都说皇家富贵天成,这话还真不是没有什么道理。郡主这样大方,若是来日里你多讨她喜欢几回,岂不是日后就成了小财主?”她想得倒是极好,云舒不由哭笑不得地说道,“哪儿还有天天赏我这些东西的道理。不过是我是老太太身边的人,且还是郡主第一次赏人,因此才大方些。”
就算合乡郡主有金山银山,也没有全都赏赐给一个小丫鬟的道理。
她又看了看画书送给自己的翡翠镯子,水头儿十足剔透,瞧着是冰凉凉的绿意,晶莹剔透,如同山间冰冻起来的绿色的冰。
云舒倒是十分喜欢这漂亮的翡翠镯子,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
虽然如今的世道翡翠这样的硬玉不及其他软玉一般值钱,可是云舒却觉得难得这是自己喜欢的首饰。只是这镯子有些大,她揣在怀里,转头见翠柳也在眉开眼笑地数着自己今日的收获,两个年纪小小的小丫鬟仿佛秋日里的小仓鼠一样清点了自己的小小的家产之后美滋滋地你靠着我,我靠着你在一块儿吃梅子糖,那一瞬间,云舒突然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温馨。她心里只觉得有什么晦涩的感情在消散,而是生出了几分光明。
“若是琥珀姐姐给你放了假,那不如你与我一块儿去我家里玩儿。”
翠柳的家就在国公府外的那一排的街上,因她爹是唐国公面前的管事,因此家也不离国公府的左右,毕竟都是国公府中好几辈子的下人了。
“这……上门打搅,会不会……”
“这有什么。我娘早就说要我带你回去。不然你这几日就在大通铺休息啊?别人忙忙碌碌的,偏你休息就休息,还大喇喇的那样惹眼,大家都看着,谁心里能开心?”见云舒这才慢慢地点头,翠柳这才露出大大的笑容,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看云舒如今也戴着精致的红宝石戒指的细白的手,哼了一声说道,“可别带什么珠宝首饰出去,记得穿粗布些的衣裳啊,不然我家里又该有人嫉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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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缺银子吗?”陈白也当做没听见女儿的咋咋呼呼,对宋家大郎问道。
“还够用。”这少年显然是个有风骨的性子,自己只要能赚到,就不会冲旁人去借。云舒看着这英俊却沉默的少年站在这里,一时之间,莫名地想起了曾经的小云。
小云因继母不慈,生父无情因此凋零在了年少的岁月里,给了云舒新生。
她只希望这少年不要被沉重的生活压垮了身体与脊梁,再重复小云的悲剧。
只是这少年不像是会受嗟来之食的,云舒的手里有很多好吃的,只是这少年却不是会要的性子,哪怕她是善意的。
云舒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间,眼睛微微一亮,从自己的腰间拿下来了一个碧绿色竹节。
她微微脸红,却把这个竹节递给这英俊的少年。
这不是嗟来之食,只不过是干渴时的一些水。
“这是刚刚我在街上买的糖水,还没有碰过。你刚刚流了很多汗,喝点水吧。”
许是云舒的目光过于真诚,这少年微微一愣,便将竹筒接了过来。
陈白也诧异了一下。
因是邻居,日常常见的,因此陈白才会明白这少年有多么的倔强,是不会接受旁人的同情与可怜的。
“多谢。”少年仰头,将竹筒里的糖水一饮而尽。清冽微凉的糖水落在他的口中,这少年抿了抿嘴角,英俊沉默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攥了攥手里的竹筒,见眼前的小丫头仰头对自己微微一笑,他垂了垂眼睛,无声地把这当自己口中干渴时送给自己的碧绿的竹筒收在腰间,这才对陈白说道,“陈叔,我走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陈白从一开始的诧异之中回神,笑着点头说道,“快去吧。”
这少年就往远处的医馆去了。
临走之前,他对云舒轻声说道,“我叫宋如柏。”
云舒一愣,忙说道,“我叫小云。”
这名唤宋如柏的少年就对云舒认真地说道,“日后若是你有什么事,可以来寻我。”
云舒也认真点头说道,“我记下了。”她目送着这少年离开,看着他挺拔高大的背影,就知道这不是一个不记得旁人好意的人。因觉得这少年不错,云舒还笑了笑,这个笑容叫翠柳有些茫然,还是好奇地问道,“你怎么想到把水给他喝了?”特别叫翠柳觉得好奇的是,宋如柏竟然还真的喝了云舒的水。她一边好奇,一边在陈白失笑的目光里对云舒抱怨说道,“宋大哥死倔死倔的,平日里就算是一滴水都不会贪图别人家的。”
“大概同是天涯沦落人吧。”云舒柔声说道。、
翠柳顿时不说话了。
她想到云舒也是有一个很坏的后娘的。
“怨不得……”她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声,见云舒没有再去多看宋如柏的身影,这才低声与云舒抱怨说道,“不过宋大哥也是,从来都不爱说话,叫人看起来有点怕他。”她平日里对宋如柏就亲近不起来,虽然对他的处境仗义执言,可是当宋如柏在的时候,翠柳却很少能说出话来,那是一种莫名的畏惧。翠柳觉得这样的少年虽然会叫人觉得同情,可是亲近的感觉却没有,更不可能像是云舒一样这样和气地和宋如柏说话。
还关心他。
翠柳觉得云舒强大极了。
“怕他?”
云舒好奇地问道。
“可不是。你看他总是板着一张脸,从不笑一笑。男子若是这样,怎么叫人亲近呢?”翠柳这话带着几分孩子气,陈白越发地无奈,只是想到宋如柏,心里不由多了几分计较。他第一次发现,宋如柏的目光十分敏锐。就如同翠柳之前所说的那样,宋如柏为什么拒绝了从前那些人给他的帮助?如今想来,大抵是因那些人的目光都带着同情,这少年却并不需要这种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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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捧着镯子,一时手足无措。
“太多了。”她对琥珀说道
“老太太不喜欢自己的面前有寒酸的丫头。”琥珀虽然打扮得清淡,可是说起来手上头上腕子上的首饰也不少的,她给云舒指了指她自己,叫她看自己耳朵上的硬红赤金耳坠,又给云舒看自己手腕儿上的虾须镯,冷淡地说道,“你是唐国公府老太太面前的丫鬟,做出一副寒酸的样子叫外人瞧见了,老太太也跟着没脸。你是老太太屋儿里的人,虽然不能插金戴银,绫罗绸缎的不知分寸,可是也不能太素净,叫人瞧不上。”
“多谢姐姐教导。”云舒恍然。
她有点脸红。
之前她的确身上没有什么首饰。
不过这不赖她。
当初小云本来就穿着一身儿破衣裳被卖进来的,身无长物,就算是想要打扮也没有这样的身家。不过显然琥珀也看出她从前的窘迫几分,淡淡地说道,“这几样儿足够了。日后来老太太面前……”
见云舒欲言又止,显然是有些迟疑,她垂目缓缓地说道,“我叫你的时候,你就跟着我服侍老太太。若是我不叫你,你也不必争先恐后。”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将面前的匣子重新锁上,见云舒已经抬手把镯子和那枚一开始挑出来的红宝石金戒指给戴起来,便微微颔首。
虽然云舒挑的这戒指细细的,不过因云舒年纪小,手指纤细尚且有几分稚嫩,这金色在她的手上很好看,且也不显得一副暴发户的样子。
“是个懂事的。”若云舒不机灵,只把镯子都给藏起来唯恐戴坏了,那就辜负了琥珀的心意。
毕竟,给云舒就是叫她戴着叫老太太心里欢喜的。
“若没有姐姐提点,我何尝知道这些道理呢?”云舒也知道琥珀这样的大丫鬟是看不上自己手里的那点儿身家的,因此也不拿手里的东西孝敬琥珀,只是带着几分感激地说道。“若姐姐日后有差遣,我一定不会偷懒的。”
她一边说一边把腰间的荷包拿出来,想把剩下的三枚戒指放进去,只是琥珀看了一眼这个料子寻常的荷包,却微微一愣拿了过来看了看问道,“这是你绣的?”
荷包简单,料子也寻常,配线也寻常,看起来都很简陋,只是上头绣的荷花却见几分根底。
针线细致,已经很有火候了。
舒展的荷花虽然配线不鲜亮,不过却有几分栩栩如生。
“你的绣活儿倒是不错。”
“我娘亲亡故之前是江南来的绣娘,因此也教了我一些。”这荷包是小云绣的,只是如今云舒继承了小云的身体,自然也记得怎样绣这些针线。
见琥珀露出几分倾听的样子,她便扭了扭这荷包轻声说道,“她的绣活儿极好,从前也供着绣庄里的差事。我年纪小的时候娘亲就教过我,如今也有娘亲的几分本领。”她不吝啬在琥珀这样的大丫鬟面前展现自己都会什么,因为若是要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升职,也是需要有些本事的。
她不会如莺儿那样四处钻营十分伶俐,却希望自己能靠着自己一些针线等等有些不错的位置。
后宅之中算本事的,除了厨艺,也只有针线活儿了。
“你娘不在了?”琥珀问道。
“前年一病没了。”说起来小云的出身也十分令人唏嘘。
她本是京城边儿上镇子上的人,家中虽然贫寒,可是因娘亲是个绣娘,生活也勉强可以支撑。只是前年的时候她娘亲死了,爹爹便迎娶了后娘。
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新进门的青春娇艳的后娘把小云的爹迷得是神魂颠倒,哪里还记得自己的女儿,因此没过多久,就听了她后娘的怂恿把小云给卖了。
因小云生得好,且也认识几个字,这样有品貌的女孩儿在镇子上卖不划算,人牙子给了她爹十两银子,把她卖进了唐国公府里来。
云舒想到小云被生父卖了十两银子,心里忍不住有些闷闷的发疼。
那或许是小云残留在她身体里的心情了。
“对不住。”琥珀的脸色柔和了几分。
“没什么。姐姐不必放在心上。我在府里有主子和姐姐们的关照,吃得好穿得好……”其实说起来,除了自己成了丫鬟,云舒在唐国公府的日子过得很不坏。
一个月的月钱有半吊钱,这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了,就算是外头那些寻常百姓家,半吊钱也能过得十分不错。不过因唐国公府包吃包住,每三个月还发一套新的衣裳,这每个月半吊钱就全都叫云舒能给攒下来。
若不是如此,云舒也不可能会发出豪言壮语,说是以后就能当个小地主了。
她在唐国公府日子过得好,因此长得也更好了些,比在家里的时候过得好得多。
在家中的时候,小云的亲娘有好的先紧着小云的爹爹,之后才有小云,偏她的爹并不是一个心疼妻儿的,但凡有些好的就先扫荡干净,哪里能记得还有自己的妻子女儿呢?
想到小云在家中的时候也曾经看着爹爹几口将整只鸡腿全都吃掉,然后口口声声去读书做学问,却不多问小云母女有没有沾过荤腥,云舒就觉得厌恶。
说是做学问,都三十多连个秀才都没有考上,只知道在家里做读书人的样子,也不管家中的生活,因此才硬生生地累死了小云的娘亲。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没有再说什么。
“这荷包极好,回头我拿了料子与针线,你给我绣一个。”琥珀的脸色柔和了很多,见云舒痛快地答应,没有再说什么,带着她从侧间儿里走出来。
老太太本望眼欲穿地等着儿子,见了云舒出来也不是十分在意。不过见她之前素素的身上多了金饰,到底十分满意,微微颔首。倒是琥珀低声在老太太的耳边说道,“是个实诚的丫头。奴婢叫她自己挑,她只挑了个最轻,宝石最小的红宝石戒指。”
“这样才好。又不是眼皮子浅,也不贪得无厌。”老太太这才看着低眉顺眼的云舒笑了。
云舒也不曾多说什么,只给老太太福了福,这才叫她从屋儿里出去。
她出去了也没有回去大通铺,反而还是回了茶水间。见茶水间里还是没人,莺儿也不知去了哪里,不由心里叹了一口气。
若说莺儿四处钻营,也在老太太面前露脸,可是如云舒今日这般赏赐却实在是没有的。倘若莺儿专心本职,认真地在茶水间里做事,那今日得到老太太这些东西的岂不是莺儿?莺儿这到底是本末倒置了。
她心里想着心事,又从荷包里翻出了琥珀挑给自己的戒指,见一颗是猫眼儿,两颗绿松石的。
她因听见老太太说今日中了探花的三爷会来给老太太请安,也不敢走,唯恐主屋儿里要热茶,只是没想到到了夜色黑了,就有别的小丫鬟来跟她换班儿。
听说那位探花三爷今天不会回来,去应酬同年,她直接回了休息的屋子去吃饭。
她住的屋子里住着八个小丫鬟,因都年纪相仿,因此都还勉强说得上话儿,虽此刻人不全,可还都叽叽喳喳的在一块儿正喜气洋洋地说府中今日的喜事。
她们还没吃饭,等云舒进门,翠柳先迎了上来,眉开眼笑地说道,“咱们今日的体面人回来了。”她把云舒推到了吃饭的桌子前面,云舒见小丫鬟的分例都还在,除此之外又有一个加菜,是一道嫩炒肉丝,酱色鲜艳,热腾腾的,该是刚出锅的。
“这也是赏的?”她好奇地问道。
“可不是。是国公爷叫府中都添菜,到底三爷高中是喜事。”翠柳先把半吊钱放在云舒的手里,这才说道,“不过你今日得了老太太的赏,咱们当然要一块儿高兴高兴。”
云舒机缘巧合去了老太太的屋里服侍了半日,这是瞒不住的。云舒也没想瞒着。她只是抿嘴笑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从桌子上端起了茶杯笑着说道,“那我以茶代酒,多谢大家等我一块儿吃饭。”她这话叫几个小丫鬟笑得前仰后合。
云舒一向与人为善,人缘儿不错,且她本也不是喜欢抢风头的性子,因此也没人嫉妒她。
倒是有小丫鬟问云舒在老太太面前服侍什么,云舒就老实地说道,“哪里有我服侍的份儿。不过是跟在忙碌的姐姐们身后傻站着,老太太见我眼生因此多问了两句。”
虽然她说得简单,可是也引人羡慕,翠柳都听住了,带着几分憧憬地说道,“若是有一日我也能叫老太太多问两句,叫我站一天都好的呀。”她和云舒最好,云舒便笑了,握了握翠柳的手,正是几个小丫鬟一块儿开心的时候,就听见屋儿门口突然传来重重的几声脚步声。
之后,一个生得眉眼娇俏,同样穿着一件红衣的小丫鬟挑了帘子进来。
她进了门,愤恨地瞪了云舒一眼,走到了大通铺上不知拿了什么,走过云舒的时候用力一哼,这才重重地摔了帘子直接走了。
若姐姐对她感谢几声,翠柳也无所谓叫姐姐拿走。
可是碧柳却拿了她的东西,还对她那样刻薄。
“实在不行,等过些时候咱们长大了些就好了。”云舒如今才明白什么叫做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自己是被亲爹给卖了,如今翠柳虽然家里还算和睦,爹娘也宠疼,可是也有各种的烦恼。她心里想到了这些,不由有些感慨,等想了想就对翠柳轻声说道,“婶子虽然偏心,可是该给你买的良田也都买了,并没有拿了你的月钱去给你姐姐。至于首饰……你只当孝敬婶子,毕竟是你的娘亲。等咱们再大一些日后在老太太的院子里有了自己的屋子就好了。”
到时候,就不必把银钱都拿出来给家里人。
虽然小丫鬟住得拥挤,可是等熬成大丫鬟,就两个人一个屋子,那就什么都可以放在屋子里了。
那仿佛是一方小天地。
“可是什么时候能做大丫鬟呢?”
“我听说老太太身边要放出去几个到了年纪的大丫鬟,到时候二等的丫鬟补上去,咱们里头也得有人提拔上来。”云舒对翠柳轻声说道,“你只要踏踏实实地干活儿,不要偷懒儿,那都看在琥珀姐姐的眼里。到时候琥珀姐姐也不会叫咱们白干活儿。”她也是听珊瑚说起,老太太身边的那些大丫鬟有几个年纪到了,老太太慈悲,不忍丫鬟在自己的身边花期凋零,因此是准备放出去嫁人的。
珊瑚也在其中。
她听珊瑚说起的时候,珊瑚的眼底光彩夺目,显然是乐意出去的。
“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抢手着呢。且不说旁人,就是珊瑚姐姐,珍珠姐姐,这两位姐姐是你相熟的人。她们有些缘分,还嫁到同一户人家去呢。”翠柳显然比云舒知道得多得多,见云舒诧异地看着自己,似乎没有想到,她得意地说道,“老太太慈悲,对服侍自己一场的丫鬟都极好,因此丫鬟到了年纪,她总是会给挑挑夫君,叫丫鬟们自己看看是不是乐意。我听说两位姐姐要嫁的那户是老太太在外头的一个大庄头家,管着老太太在京城之外好多的庄子,家中殷实富庶,在老太太面前也有体面。老太太面前两位姐姐是拔尖儿的,因此老太太才把她们给嫁过去。嫁过去了就做少奶奶,虽然不及咱们国公府里的风流奢侈,可是也是富足得很,又安稳。”
“竟然还有这样的喜事。”云舒心里却猛地想到珊瑚看向珍珠时的异样的目光。
那不仅仅是同情,如今想来,还有几分恼火。
毕竟,珍珠若是与唐三爷有些首尾,那只怕是要牵连到珊瑚在夫家的位置的。
不过珊瑚是老太太身边的人,那户庄头人家,应该也不会对珊瑚多么不喜欢。
不过这事儿闹的,原来珍珠还有人家了,那她与唐三爷怎么在一块儿呢?
云舒心中惊诧,实在想不到翠柳竟然给自己说了这样震惊的事,可是却只能忍了忍,不敢把珍珠与唐三爷的事儿告诉她。因心里存着心事,云舒就与翠柳一块儿睡了,等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云舒才醒过来,只觉得这种睡觉睡到自然醒的生活真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只可惜她不过是清闲两日就要回去当差,因此这空闲的两日,也不去编花结赚银子,只和翠柳在外头疯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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