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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渡魂人完整文集

皓月婵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悬疑惊悚《午夜渡魂人》是作者““皓月婵娟”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林森苏喜儿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李大叔关上门,派了他儿子李博守门,把我们带上了三楼,落坐之后,这群年轻人都从眼里抠出像隐形眼镜一样的东西,眼睛瞬间恢复了神采。呵!感情这东西也能造假?“大家都有什么收获?子川,你先说!”李大叔开口了。“我从木青口中得知,他们婚礼的钱,以及这一段时间杜七婶请大伙吃菜的全是王春花出的,”子川哥不无得意地扫视了全场,“春节时黄伞坡村不是征地吗?就那铁路不是......

主角:林森苏喜儿   更新:2024-05-01 23: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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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森苏喜儿的现代都市小说《午夜渡魂人完整文集》,由网络作家“皓月婵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悬疑惊悚《午夜渡魂人》是作者““皓月婵娟”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林森苏喜儿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李大叔关上门,派了他儿子李博守门,把我们带上了三楼,落坐之后,这群年轻人都从眼里抠出像隐形眼镜一样的东西,眼睛瞬间恢复了神采。呵!感情这东西也能造假?“大家都有什么收获?子川,你先说!”李大叔开口了。“我从木青口中得知,他们婚礼的钱,以及这一段时间杜七婶请大伙吃菜的全是王春花出的,”子川哥不无得意地扫视了全场,“春节时黄伞坡村不是征地吗?就那铁路不是......

《午夜渡魂人完整文集》精彩片段


“尸虬!”李大叔吐出这两个字的语气,让我感觉到了一丝颤栗,“这东西很厉害吗?”

话刚说完,我忽然觉得手心奇痒难忍,于是,拿另一只手去抓。

“不要!不能抓!忍忍就好了!”李大叔猛地扣住我的手腕,刚刚抓过尸虬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蜡黄,“尸虬的幼虫生长在古尸的骨髓里,极难寻找和捕获,要靠尸水喂养才能慢慢长大,而它们排出的粪便,叫虬香,有异香,无论是浓度还是毒性,就比尸水要高出万倍了。毒性可以顺着人的呼迅速渗透到人的体内,控制人的行为。不小心食用了的话,渗透力会更强。”

“你是说花盆下那黄色膏状物是尸虬的排泄物?”我担心把尸毒传染给他,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死死拽住,他用绳子把这只手绑在大方桌的腿上,然后,另一只手也被他绑在桌腿上。

我顾不得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因为手心痒得太难受了,仿佛有一种古怪的多脚的虫子钻入了皮肉里,在骨肉之间舔舐吮吸,密而细的脚像刷子一样在里面刷刷停停……

这看不到又抓不到的感觉让我全身都微微颤抖着,我拼命咬着嘴唇,希望可以用痛感赶走这要命的痒!

还好,半个小时过后,奇痒消失了,蜡黄也褪去了,我虚脱地摸摸头上的汗滴,“李大叔,虽然我闻到虬香是香的,可用手拨开时臭不可闻啊!”

“在遇上毒性比它毒性更强的东西时,它便会发出恶臭。要不然,你还能跟我好好说话?早被尸毒控制住了。”李大叔的解释让我不太明白,难道我的手比它还要毒?意思也就是,白血病毒比尸毒更厉害?

低头一看,尸虬在我掌心里打起滚来。

李大叔连忙找来一只小玻璃瓶,那里面装了半瓶黄色的猪油一样的东西,打开盖子,有一股淡淡的油腻腻的怪味,我知道,那是尸膏,也就是取完尸水后,从剩下的烂肉里提炼出来的。

尸虬的嗅觉很敏感,一路翻滚着钻进玻璃瓶,在里面打了几个滚,不动了。

“总算活过来了!”李大叔看着这条恶心的虫子松了口气。

处理好尸虬,我认为应该尽快把杜七婶和王春花隔离起来,由得她们这么闹,大榕树村毁掉是迟早的事,李大叔却说,我们不光不能动她们,还得把她们好好保护起来,抓住幕后主使才是最重要的。

不待我争辩,他抬手一指,“你看,他们来了。”

来的是村里的一群年轻力壮的男子,听说这一段时间,他们跟杜七婶她们走得很近,时常去杜七婶家吃吃喝喝。

子川哥也是其中之一。我偷偷观察了他们的眼神,空洞木然,一看就是中了尸毒,叫你们吃!

李大叔关上门,派了他儿子李博守门,把我们带上了三楼,落坐之后,这群年轻人都从眼里抠出像隐形眼镜一样的东西,眼睛瞬间恢复了神采。呵!感情这东西也能造假?

“大家都有什么收获?子川,你先说!”李大叔开口了。

“我从木青口中得知,他们婚礼的钱,以及这一段时间杜七婶请大伙吃菜的全是王春花出的,”子川哥不无得意地扫视了全场,“春节时黄伞坡村不是征地吗?就那铁路不是要从那边过?王春花运气贼好,虽然她住在那村交界处,谁知刚好要在她那里建个站,她家所有的地连同房子都被征收了,补了好多钱,就这样成了款姐。”

李大叔点点头,又问其他人,“思修,你们那边如何了?”

“我和思遥跑遍了城里的小学,想把我们村所有的孩子和三个老师都安排在同一个学校大概不可能。”

李大叔听了后用指节轻轻的扣扣桌子,“得先把孩子们送出去,他们年纪小,抗病毒能力差,大家再合计合计。对了,云飞,有文伯的消息了吗?”

云飞摇着头说:“世源在那边守到现在,文伯一直没回去过,观里的小道也是一问三不知。”

李大叔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这倔老头,对我有成见就不管整个大榕树村了?”

开完会回到家,榕树的红花没有任何变化,那三棵黄叶桃树开始落叶了。我在古榕下小坐了片刻,便和衣而卧了。

天刚亮,杜七婶带着王春花上门了,请我去她们家吃饭。

杜七婶空洞的目光始终看向某处,王春花的每一个动作都好像是被人用线拉扯出来的,而且,我嗅到她身上有一股阴冷的味道。

与其说是邀请,倒不如说是胁迫,那王春花不由分说拽住我的胳膊,硬拉着我走。

她的手很冷,力气很大。被她拉进院子时,我想起茹青姐上公交车时告诉我的那个秘密,脚上的胶底布鞋使劲地踏在地上。

院子里的摆设还没有撤去,我被王春花拉往厨房,过门槛时,我扶住门框,狠狠地一脚跺进去,果然,发出的声音跟院子里的不一样。

门框的正上方,有一块黑色的凸起。

引得人垂涎欲滴的菜香缭绕,我却对这种香十分厌恶,这是添加了刘姥姥烂得骨肉相连的尸体中取的臭不可闻的尸水,以及用尸水养成的古尸骨髓里生长的尸虬拉的屎尿制成的。

满满的一圆桌菜,只为招呼我一个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

我的百般抵抗皆是徒劳,于是选了正对门框凸起的位置坐下。

王春花亲手夹了满满一碗菜捧给我,“来,快趁热吃吧!”

我不接,“我已经吃得很饱了,多谢你们的盛情款待,我不太舒服,该走了。”

见我拒绝,她一手将我按回原位,力道相当大,“不舒服是吗?妈,你赶快去新房的床头柜里拿那个黑色的小瓶子来。

杜七婶像得了圣旨,屁颠屁颠地去取了小黑瓶来,放到王春花手上。

“喜儿,这是神仙水,包你喝下去百病全消。”她忽然抓住我的胳膊,我完全动弹不得,只好向一旁的木青求救,“木青哥,我的病不能乱吃药,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们要负责的。”

木青胆怯地望着王春花,王春花的脸色变得狰狞恐怖起来,命令道:“喜儿,快把药喝了!”

“好吧!既然是为了我好,我喝就是了。春花嫂子,麻烦你把我的手松开。”我从她手里接过药瓶,猛地摔到桌上,小玻璃应声而碎,红地毯上落下一摊暗黄的水渍,散发出刺鼻的恶臭。

尸水!

“嗯?看来你知道了?那就用不着对你客气了!”王春花逼了上来,把我的右手反剪在背后,我扭头过去,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趴在她头顶,那东西像水母,摇摆出柔柔的软……


“什么?夕阳红老年公寓?”老板娘首先惊呼道。

我的心也陡然悬到了嗓子眼,那天躲在桌子底下的时候,我听她们提过这个地方,就在九龙湖市万宗县,可剩余时间只有13小时58分了。万一那边还在下暴雨的话,赶不及的可能性很大。

“愣着干什么?快走啊!”朱子贺的话惊醒了众人。

尽管一路上十分顺畅,可当我们赶到夕阳红老年公寓旁边的夕阳红老年医院时,楚晴子已经陷入了晕迷状态,心电监护仪上的线条急骤的震荡着。

珊瑚母子扑上去边摇边大声呼喊,枭神则全身颤抖,用仅有的那只眼睛悲切而激动的端详着病床上那个快断气的人,他翕动的双唇好似在低呼着楚晴子的名字,一行浊泪爬上了老脸。

小叫花子把手指伸进嘴里,歪着头瞅瞅这个,瞄瞄那个,开始咯咯的傻笑,老叫花子立即捂住了他的嘴。

我对着那张已经镀上了一层暗黄的脸,心里像刀割一样。她头上的碧滢滢的烛光微弱地跳跃着,白烛几乎看不到了。想起那天我保证帮她了却心愿时,她无限企盼和渴望的眸子,我更加难受。

“苏小姐,”珊瑚扯着我的胳膊,哀求道:“你不是摆渡人吗?求求你,救救我婆婆吧!只要你能救她,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我又何尝不想救她?可惜无能为力!

被医生叫去的朱子贺回来了,他一句话没说,只对大家摇摇头,然后弯下腰,理了理母亲前额的乱发。

手机在这时强烈地振动起来,上面显示的剩余时间为59秒,而且字体变成了触目惊心的深红。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

茫茫然之际,手机忽然响了,也许是林森通知我任务失败,叫我等死吧!

我按下了接听,里面传出甜美而急促的声音,“喜儿,我是无忧。你现在可以用自己剩余的三天命帮助楚晴子续命三小时,如果你愿意的话,赶快把手机放到她前额,再用你的右手掌心覆盖在手机上。”

“滴滴滴滴”,心电监护仪发出的凄厉的声音撕裂着每一个人的心,病房里陡然一片静寂,我慌忙按照无忧说的,把手机放在楚晴子前额上,又用右手覆了上去。

只听到“嘀”的一声,手机上收到一条信息:楚晴子剩余时间:2小时59分钟,苏喜儿剩于时间:2小时49分。

我的时间比楚晴子少了十分钟,假如完成任务后兑换的命不能按时到账的话……我不敢再往下想,这时候想太多又有什么用呢?抬去瞥见楚晴子头上那节即将烧尽的白烛瞬间变长了许多,碧滢滢的光在她头上、脸上镀了一层淡淡的绿。

心电监测仪上的直线开始有规律的波动起来,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见我忙活完了,朱子贺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苏小姐,我妈她怎么样了?”

医生马上抢过话头,“我们医院的设备和医疗技术都是国内领先的,所以,创造奇迹是很正常的,”顿了顿,他又说,“当然,病人见到亲属时,强烈的求生意识也有很大的帮助。现在我们要为她做一些功能检查,请家属跟我去办一下手续。”

“等一下,”我喊住朱子贺夫妇,“她只能活三个小时了,你们还是合理安排一下时间吧!”

医生不可思议地凝视着我,“你又不是医生,怎么随随便便断言别人的生死呢?依我看,只要她能缓过来,至少还能活三年呢!”

我不再说话,毕竟,续命的事我闻所未闻,心里没底。

然而,榜眼与朱子贺选择了相信我,珊瑚也没有异议。

楚晴子的眼睑颤动了几下,眼睛缓缓睁开了,“眼眼!”她虚弱地呼唤着,“子贺,珊瑚,你们都来了!”

榜眼握住了她的手,关切地问:“奶奶,你舒服点没?”

见楚晴子缓过劲来,枭神露出了几许笑意,继而转身朝门口走去。

躺在病床上的楚晴子这时候才看到他,让榜眼扶着她坐起来,激动地连声问:“是你来了吗?真的是你来了吗?”

枭神僵硬地站住了,喉咙有节奏地动了几下,却始终没能挤出半个字来。

“为什么你才来?为什么来也不和我说句话?为什么那么狠心?”楚晴子情绪非常激动,榜眼没有扶稳,她“嗵”地滚下来,朱子贺把她抱回床上,说了许多安抚的话,才让她平静了些。

她的话气得老叫花子火冒三丈,若不是我和老板娘拉着,她非得冲上去理论一番,然后把一肚子气撒向老板娘,“人已经见到了,该我们办的事办好了,快点把钱付给我们,我们要走了。”

老板娘呵呵一笑,从包里拿出一张纸举到她面前,“这是你自己写的,看清楚了再找我。”

老叫花子不耐烦的一甩手,将纸打落在地上,她从上面踩了过去,推了推枭神,“真的觉得心里难受就走吧!大不了钱不要了,你放心,我不会饿着傻儿的。”

枭神也不搭理,像个木头人似的杵在那里。

“为什么都不回头看我一眼?是不是心里愧疚,不敢回头?”楚琴子不甘心的质问道。

半晌,枭神沙哑着嗓子回答,“你确定要我回头?”

楚晴子叫珊瑚把头上的银簪子给她,珊瑚没有多问,放到她手里。她挣扎着挪到床边,扯住了枭神的衣袖,说时迟那时快,她举起银簪子狠狠朝枭神手臂上扎下去,痛得枭神跪倒在地上,“为什么?”

“为什么?”楚晴子反问道,“想我楚家二十多条人命,全部被你活活咒死,你怎么这么歹毒?”

“所以,你才一辈子都在想着为他们报仇?”枭神语气怆然,回过头来。

被珊瑚搀扶着的楚晴子骇得一愣,指着他问,“你的眼睛……怎么瞎了?”

老叫花子冷哼道:“你别以为事情过去了四十多年,我们就全忘了,这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

楚晴子摇着头,“怎么可能?我爷爷不是说,只要我嫁给那个病得快死的痨病秧子,就会放过你吗?”

枭神凄切地笑了,“还记得你出嫁的那天吗?太阳好大。我被关在吊脚楼里,从竹隙间看着你被她们搀出来,心如刀绞。你身上的嫁衣和盖头红艳艳的,又漂亮又喜庆。上轿前,你突然挣脱了媒婆的手,冲上楼来。我高兴地迎了上去,正要揭开你的盖头,一支银簪子就插进了我的眼里。晴儿,你知道吗?银簪插进眼里的感觉和插进肉里一样,好痛,真的好痛!”

说着,他拔下手臂上的簪子,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支发黑的银簪,一并递了过来。

“没错,这正是我结婚前丢的那支簪子,没想到……”她把手伸向枭神,好像是想摸摸他的那只瞎了的眼神,枭神装作没有看见,把头别向一边。

楚晴子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叹息,把手缩了回去,半晌,才幽幽地问道:“你说,那天出太阳?”


咱村的人平时很少上磨盘山的,因为,那里是我们村的坟地,难道他半夜思念亲人了,去祭祖?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骂自己,苏喜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这些?赶紧去帮人了愿,多活几天是几天吧!

忽然,四周浓雾淼淼,目所能及之处,都是白濛濛一片。随着一声轰鸣,一台好几十米长的黑色公交驶了过来,在我面前停下,来的正是1路公交车,我赶快爬了上去,生怕荫尸追来。

“你的位置在这里。”司机指着靠车门的位置,春风满面地对我说,我觉得在哪里见过他,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车开得很稳,一路上白雾茫茫,根本看不清两旁的景色,车上的人好像互不相识,不是低头玩手机,就是眯着眼打瞌睡,车厢里静得可怕,我蜷成一团,保持着谨慎的状态。

不知道行驶了多久,司机提醒我到达目的地了。

那是一栋三层青砖小楼,独门独院,孤零零地矗立着,在清晨的阳光下,略显荒凉。房子有些年代了,青砖开始发黑,靠墙脚的位置长满青苔。一条黑乎乎的水管从楼顶通下来,挨近水管的墙面又黑又湿。

我来到院子前,大铁门锈迹斑斑,黄色的大锁头像是新换的,院子里杂乱地堆着枯枝败叶,毛茸茸的蒿草开出白色的小花。看样子,好久没有人住了,我对了一遍门牌号,244号,难道是林森给的地址不对?

踌躇了片刻,我抱着侥幸的心理拍着铁门对里喊道:“有人在吗?”

里面没有回应。

这时,远远眺见有个女人提着一篮子青菜往河边去了,我一路小跑过去,“大姐,请问那房子没人住吗?”

她打量了我,指着河对面说,“哦,你是说朱镇长家的旧房子啊,早没人住了,自从朱镇长的妈死后,他们一家三口搬到那头去了。”

我拿出一片空白的手机,抱怨道,配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啊?联系不上他就算了,至少也该给个对方的联系方式给我啊,害得我像只无头苍蝇在太阳底下找了近两个小时,才到了百乐镇168号。

三层欧式小洋房装修得别具一格,气派非凡,高高的院墙四周种了许多叫不出名字的花草,开得如火如荼,暗香盈盈。

从来没有跟当官的人打过交道,难免有些紧张,我站在不锈钢院门前踌躇了许久,始终没见半个人影,这才不得不鼓起勇气朝里头喊道:“请问里面有人吗?”

不一会儿,出来一位四十来岁的女人,她保养得极好,个子高挑,穿一件淡绿色雪纺上衣,配一条黑色小喇叭裤,随意在脑后盘了个低髻,上面别了朵绽放得正好的白百合,气质优雅。她隔着门勾起一抹浅笑,“妹子,你找谁啊?”

我傻眼了,林森没告诉我找谁啊!她头顶上没有白烛,不是我要找的人。思索了片刻,我决定单刀直入,“大姐,你们家是不是有人……快不行了?”

她脸色一沉,顷刻又恢复了笑容,走近一步,无头无脑地说:“回去告诉他,大局已定,省省吧!”

什么意思?我听得一头雾水,“那个……大姐,你们家是不是有人……得了重病什么的?我是来帮他了愿的。”

她双手抱胸,冷静地回答:“女道士,这一次,绝不是你们的能力可以改变的,在我不想追究之前,你还是快走吧!”

“珊瑚,怎么了?”一个睡眼惺忪的男人边问边走了过来,他穿着睡衣,戴着眼镜,头上有些谢顶,看起来一团和气。

珊瑚淡定地说:“还不是那边派来的一只小鬼罢了,这事不用你操心。子贺,以后像这么清闲的日子不多了,回去多睡会儿吧!”

居然把堂堂摆渡人说成小鬼!气死我了!不过,既然他们都不是我要找的人,我懒得跟他们多费唇舌,在门口蹲了下来,安安静静等他们家第三个人出现。

他们夫妻挽着有说有笑地进去了。

太阳照得身上软软的,我开始犯困,靠着大门打起盹来。忽然,只觉得全身一冷,冻得我打了个寒颤。陡然睁开眼睛,珊瑚扔了盆惊呼一声,又是扯我的衣服,又是摸我的头发,带着歉疚地说:“妹子,真不好意思,大姐眼神不好,一不小心倒了你一身水。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进去换件我的衣裳吧!”

呵呵,眼神不好都能将一盆又腥又臭的冰水将我从头淋到脚,如果是眼神好点,那还得了?

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这副德性,想必需要我了愿的那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为什么要帮坏人?还是让他带着遗愿含恨而终,然后投胎不得,在阳间灰飞烟灭吧!

我坐在小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把衣袖和裤脚卷得高高的,用河水清洗干在身上的水渍。不晓得那女人给我泼的什么水,现在从从到脚粘乎乎的,痒死了。

林森也不打个电话来问问情况,我现在身无分文,去哪里找回去的路费?从出门到现在没吃过东西,肚子开始咕咕直叫了。河水扑在脸上凉沁沁的,头脑清醒了不少,刚才我是不是太冲动了?完不成任务我死了是小,大榕树村怎么办?

“喂!”

背后陡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我差点跌进了河里。

回头一看,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剪着寸板头,双手插在牛仔裤袋里,头稍微昂起,故作冷傲地盯着我,“听说你今天来我家闹事了?”

难怪一点教养没有,我本不想理他,眼睛还是不自觉的朝他头顶望去,没有任何异样。

我有些懊恼,真不该相信林森他们的鬼话,什么阳无常,什么摆渡人,什么续命,纯属放屁!一家三口都不是临死之人,我来给谁了什么愿呢?

男孩走近我,冷冰冰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家有人要死了?”

语气十分傲慢无礼,甚至带着挑衅。我打算吓吓他,于是,压低声音阴森森地说:“因为我不是人,是阴间的无常,专门来你家抓人的。”

他哈哈大笑起来,“好啊,来啊,来抓我啊!”

气得我哑口无言,把头扭向一边。只见有个背着竹篓子、头戴竹斗笠、身穿灰色长袍的女人出现在旧楼前,她鬼鬼祟祟四处瞅了瞅,快速打开铁门,一闪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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