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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在娇闺全文小说

安瑾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命在娇闺》,由网络作家“安瑾萱”近期更新完结,主角秦宁之顾景元,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点了点头,“女儿明白了。”方氏摸了摸她快瘦没了的脸颊,心疼地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大夫到了,替秦宁之把过脉说是烧退了,已经没什么大碍,再将养四五日就能痊愈。“那是否要换药了?”秦宁之目光灼灼地看向吕大夫,“先前的药太冲了,换成半夏辛温的小柴胡汤就可以了。”方才她喝的那碗药是由麻黄、桂枝、杏仁、炙甘草煎成的,是辛温发汗的方子,乃纯阳之剂......

主角:秦宁之顾景元   更新:2024-06-04 09: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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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宁之顾景元的现代都市小说《命在娇闺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安瑾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命在娇闺》,由网络作家“安瑾萱”近期更新完结,主角秦宁之顾景元,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点了点头,“女儿明白了。”方氏摸了摸她快瘦没了的脸颊,心疼地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大夫到了,替秦宁之把过脉说是烧退了,已经没什么大碍,再将养四五日就能痊愈。“那是否要换药了?”秦宁之目光灼灼地看向吕大夫,“先前的药太冲了,换成半夏辛温的小柴胡汤就可以了。”方才她喝的那碗药是由麻黄、桂枝、杏仁、炙甘草煎成的,是辛温发汗的方子,乃纯阳之剂......

《命在娇闺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秦二太太方氏出身官宦之家,可幼年丧母,父亲另娶续弦后,继母冷落,父亲也无暇顾及她,可以说从小都没感受过什么亲情。嫁到秦府后,她一举生下嫡子,众人羡艳,可惜好景不长,嫡子长到三岁就生了一场大病夭折了。方氏痛不欲生,很是消沉了几年,等再生下秦宁之的时候,已经年过二十。

大概是缺什么补什么,幼年缺失的亲情和失去嫡子的苦痛都在秦宁之这儿得到了安慰,方氏将这来之不易的女儿疼到了骨子里,小心翼翼地养到三五岁,秦宁之生得越发粉雕玉琢活泼可爱,方氏就更是宠上了天,可谓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算后来又生下了嫡子,可最喜爱的,还是秦宁之。

慈母多败儿,秦二老爷秦寅又是个粗人,只觉得女儿俏丽活泼很是讨喜,这样的情况下秦宁之被养得刁蛮任性、嚣张跋扈,等到方氏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秦府上下都对秦宁之颇有微词,秦老太太也对秦宁之甚是不喜,可这样一来,方氏反倒心疼起女儿,一时间对秦宁之是又爱又恨,虽立志严厉教导她,但秦宁之磕了碰了,第一个心疼的也是她。

秦宁之这次生了病,她几乎日夜守在床边,还是大夫再三保证秦宁之没有性命之忧了,才被众人劝着回屋休息。

秦宁之听到方氏的话,鼻端又忍不住泛酸。

是她不懂事,让母亲为她操碎了心。

前一世她出了那样的事后,秦老太太到庄子上看过她,冰冷又嫌恶地对她说:“你落到今天这般田地都要怨你的母亲,是她的无知和放纵害了你。”

秦宁之不知道为什么她都到了那种境地,祖母还是不放过她。

可也正因为祖母这句话,她才彻底明白过来,她要怨的人到底是谁。

母亲自幼丧母,继母又苛刻于她,从未有人告诉过母亲该怎么做一个好母亲,母亲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教导她爱护她,而错误引导她放纵她的,从来都不是母亲。

秦宁之想到这儿,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恶人得逞,绝不会再让母亲伤心难过。

“是我。”秦宁之抬眸看向方氏,“母亲,文哥儿说的没错,是我不对。”

方氏一愣,似是没想到秦宁之这么爽快地认错。

秦宁之又道:“母亲,您不要责罚我,我下次再也不跟文哥儿闹着玩了。”

望着秦宁之可怜巴巴的样子,方氏不禁莞尔。

原来是怕被责罚,还替自己辩解是和弟弟闹着玩儿,不过也算进步了,没梗着脖子强辩自己没错。

那她真要头疼死了。

“知道自己错了就好,文哥儿是弟弟,你要让着他,知道么?”方氏也不好逼得太紧,这件事就打算就此揭过。

秦宁之乖巧地点了点头,“女儿明白了。”

方氏摸了摸她快瘦没了的脸颊,心疼地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大夫到了,替秦宁之把过脉说是烧退了,已经没什么大碍,再将养四五日就能痊愈。

“那是否要换药了?”秦宁之目光灼灼地看向吕大夫,“先前的药太冲了,换成半夏辛温的小柴胡汤就可以了。”

方才她喝的那碗药是由麻黄、桂枝、杏仁、炙甘草煎成的,是辛温发汗的方子,乃纯阳之剂。她先前落了水,寒邪外束,所以要服用这种药,可她现在已经退烧了,若是再服用反倒会伤了正气,对病症不利。

吕大夫刚刚绝口不提换药的事,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为之?

整个秦府中谁不想让她好?

吕大夫被秦宁之幽暗深邃的眼眸吓了一跳。

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有这种寒凉可怕的眼神,一定是他眼花了。

方氏惊讶的不得了,“宁之,你怎么知道?”又看向青瑶,“姑娘最近读了医书?”

青瑶摇摇头表示不知,她比太太还惊讶好么?她整日里在姑娘身边待着,好吧姑娘是经常甩掉她自己跑出去玩啦,可是姑娘一向喜欢舞刀弄枪,什么时候对医书感过兴趣啊!别说医书了,他们清宁院里连本《三字经》都找不着啊!

四姑娘不喜欢读书在秦府又不是秘密!

吕大夫冷静下来后,则神色晦暗,四姑娘方才能准确说出自己要换什么药,绝不仅仅是读过几本医术那么简单。

四姑娘精通医理。

可他一直在帮秦府的人治病,只听说过这位四姑娘嚣张任性、凶悍无礼,还从来不知道她竟然会医术?

这可如何是好?

“我之前在外面救过一个医馆大夫的女儿,正巧当时译表哥得了伤寒不能找我来玩,于是我便问了那大夫该怎么治伤寒,他跟我说过一些,恰巧记住了。”秦宁之抿了抿唇,面不改色地撒谎。

她之所以会医术还要得益于在晋国公府的那六年。

她嫁到晋国公府后,背负了一身的骂名和责难,唯一的收获就是她这身医术和她的恩师挚友。

那是她在晋国公府六年里唯一的慰藉。

只是后来,他们都不得善终……

想到这儿,秦宁之的神色黯了黯,不过转瞬即逝。

既然老天爷让她的人生重来了一次,那么所有人的命运都有被改变的可能。

所以她要努力,她必须努力。

“原来如此。”方氏和青瑶都接受了秦宁之的解释。

第一是因为秦宁之虽顽劣但正义,打抱不平、救人性命这种事对她来说稀疏平常。

第二是因为秦宁之与方家表哥们的关系很好,从小混在一起的魔王,会帮表哥打听怎么治病也合情合理。

这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秦宁之虽然不爱读书,但是她这小脑瓜子还是很聪明的。

秦宁之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小时候秦宁之第一次展现这项技能的时候,秦二老爷和秦老太太都高兴坏了,直言若是个儿子秦府就光宗耀祖、后继有人了!秦老太太更是赏了很多体己给秦宁之,一时间宠爱到了极点。

可是秦宁之渐渐长大了,越长越歪了,秦老太太的那些期待也就化成了几倍的怨念。

唉,往事不可追,往事不可追啊!

吕大夫也偷偷松了一口气,笑着解释:“四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在下正是要换小柴胡汤给四姑娘服用,不过病者在场,多有不便。”

当大夫的不当着病患的面开药方子倒是人之常情。

可这位吕大夫眼神闪烁,显然是撒谎。

秦宁之笑了笑,并不戳穿他的谎言。

秦府中不想让她好的人她自然知道是谁,不过并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大做文章,别到时候反被人倒打一耙。

等着吧,日子还长呢,总会露出狐狸尾巴。

这时候,青芽端了吃食进来,吕大夫赶紧找了个借口匆匆告退了。

秦宁之也没心思为难他,由方氏喂着吃了半碗小米粥和一块水晶糕就又睡下了。

她刚刚退烧,刚刚又一番折腾,身子还虚得很。


秦老太太听完颇为不可思议,“这丫头,真会治病?她什么时候学会的?”

玉嬷嬷提醒,“老太太,您忘了,四姑娘是看了别人的行医手札,四姑娘过目不忘呢!”

秦老太太当然没有忘,天知道当初她知道秦宁之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时心里有多欢喜。

秦宁之五岁之前秦老太太都一直把她当个宝贝疙瘩宠着,对她丝毫不比养在身边的秦佩之差。

可哪知道秦宁之是个不着调的,整日里只知道舞刀弄枪,白瞎了这份天资,可把她气得不轻。

俗话说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每当想起秦宁之过目不忘的天资,秦老太太就越发地厌恶秦宁之。

她都准备放弃秦宁之了,现在突然又来提醒她,这秦宁之本事大着呢,过目不忘,看了本行医手札就能治病救人!

秦老太太心里的滋味有些复杂,却不知道是为了秦佩之还是秦宁之。

“四姑娘其实是个好的,只是个性与老太太您期望的样子格格不入,但越是这样就越不能跟她拧着干,四姑娘什么脾气,得顺毛捋,您好好教导教导她,她定能明白您的苦心。”玉嬷嬷见秦老太太表情有些松动,趁热打铁地替秦宁之说了几句好话。

秦老太太听着,想起昨日秦宁之跪在她面前认错的诚恳模样,心底不禁柔软了几分。

她当然希望自己的孙女能好,只怕对方不识好歹,不承她的情。

“四姑娘大了,会越来越懂事的。”玉嬷嬷宽慰道。

“但愿吧!”秦老太太摆摆手不愿再多谈,可唇角终究是溢出了一丝笑意。

秦宁之要替秦佩之治病的事隔日就传遍了整个秦府。

众人在不可思议的同时都在期待着秦宁之到底要怎么样帮秦佩之治病。

可是各方人马打探了好几日,除了知道四姑娘每日会去三姑娘的小楼里一个时辰,其余一无所知。

不过也没有三姑娘突然发病的消息传出来,那证明四姑娘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的。

毕竟谁都知道三姑娘秦佩之惧怕见到生人。

元氏那边也有了消息。

原来是秦寅查到那外室后,直接把人带到了秦卯面前,问这是不是他惹下的风流债。

秦卯连声否认,说根本不认识对方,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她生了孩子,一口咬定是对方讹诈。

谁知道那外室却抱着孩子要死要活,哭着喊着骂三老爷是个冷血薄情的负心汉,甚至还要闹去官府,说三老爷不认他们母子,那就同归于尽,谁也别想好过。

怕事情闹大折损了秦府的颜面,秦老太太没有办法,派人安抚住了那外室,将他们暂时接到了府中,嘴上说是照顾他们,其实是怕这外室真不管不顾闹到官府去。

这种事,无论是不是真的,闹大了秦府都脸面无光,还是先把人安抚住了,再滴血验亲。

到时候事实如何,自然明了。

今日就是滴血验亲的日子。

秦府上下的人都齐聚一堂,连秦寅都提前回来了。

他没有忘记前阵子离府时答应了秦宁之姐弟的话,果真牵了两匹马回来。

一匹通体雪白的成年马,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驹,看着都是上好的品相。

秦宁之从小就会骑马,只不过秦府没有马厩,也没有专门饲养马的马夫,她怕这马到了秦府反而被养坏了,就一直没动过这念头。


秦宁之沐浴完的时候,方氏正好从秦老太太那儿回来。

她刚想问元氏的事儿,却见方氏皱眉,“身体刚好,怎么头发都不烘干就出来了,当心着凉。”

于是秦宁之只好被方氏押到暖阁里熏头发。

赤金掐丝珐琅的小熏炉,里头点了茉莉香薰,熏在头发上会带着清甜的花香。

“头发要烘干了才不会着凉。”方氏一手拿着熏炉,一手拨弄着秦宁之的头发。

母亲的手又暖和又温柔,秦宁之心里暖烘烘的,也就暂时放下了忧虑,软软地依偎在方氏身上,撒娇道:“若是只用银丝炭火就更好了,这甜甜的味道闻得我发腻。”

她一向不太爱女孩子的这些玩意儿,熏香这东西更是从小到大都没用过,也只在上一世嫁入国公府后,为了迎合国公府的环境,跟女眷们打好交道,才被顾长宁压着熏过几次香。

顾长宁说这会让她看起来更精致更体面些。

只是顾景元每次闻到都要皱眉头,虽然不曾明着说过什么,她却知道他不喜欢。

此后顾长宁再怎么劝她她也不肯用熏香了,直到她死。

“你是个姑娘家,如今也十二了,早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怎么就不知道替自己愁呢?还整天跟着孩子一样。”方氏听到这句话却皱起了眉头。

她认为爱美是姑娘家的天性,怎么她的女儿就跟别人不一样呢?

方氏望向菱花铜镜中明眸流盼,朱唇皓齿的小小少女,无奈地叹了口气。

其实宁之长得多好看啊!可怎么就没开窍呢,整日里只知道舞刀弄枪,跟她母家几个表哥也不知道避嫌,有时候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也不是没想过就让宁之嫁给她表哥,译哥儿是个好孩子,又是方府的长子嫡孙,前途无量,最关键是他对宁之好,宁之也愿意同他亲近。

只是她思来想去了很久,还跟顾妈妈做过商量,最终还是觉得译哥儿并非宁之的良配。

原因无他,是因为方府不是个好去处。

她是在方家长大的孩子,那里头的水深火热只有她清楚,她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又怎么能把宁之送入火坑呢?

她那继母,就连她嫁到秦府后都三番五次找她的麻烦,更别提宁之嫁过去后要被她怎么欺辱了!

她千娇万宠的女儿可不是为了嫁到别人家被苛刻虐待的!

不过关于宁之的婚事,前阵子大嫂倒是跟她提过一茬,说是户部李侍郎家的大公子要娶妻,没有别的要求,长得顺眼就行。

本来大嫂是给二姐儿相看的,哪知道被老太太知道骂了一顿,说二姐儿的婚事由她做主,谁也不能插手包括大哥大嫂。

于是这事便搁置了,可保山都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就在下月初五,李侍郎家也不是好得罪的,大嫂就想说给宁之。

她本来想找个机会跟大嫂具体聊一聊的,谁知道突然出了宁之落水的事儿,再就是今日的争锋相对,这么好的婚事,大嫂怕是不会愿意再给宁之留着了。

或许会留给五姐儿吧,虽说只是个庶出嫡女,可李家不介意啊!

想到这儿,方氏的眸光黯淡了几分,心里不可谓不可惜。

秦宁之却不知道方氏已经为了她的婚事操心了这么多,只是随着方氏的视线,也看向了菱花镜中的小姑娘。

长眉如黛,眼波若水,眉目间带着几分年轻的肆意张扬,又隐隐透出一股奇异的端庄沉静。

原来这就是十二岁的她啊!

自她重生以来她还没好好看过自己十二岁的样子,跟长大后的她有些不一样呢!

从前晋国公夫人总说她的一双眉眼生得太英气,特别是一双眼睛总是直勾勾地看着人,好像要看透人心,让人瞧着十分不喜。

原来十二岁的她是弯弯的柳叶眉,圆圆的杏仁眼,略一垂眸,竟也有几分晋国公夫人喜欢的温婉乖顺。

皮肤还没有因为长年累月的在外习武而变黑,反而光滑如羊脂白玉,还透着健康的红润,瞧着十分精神。

唯一没变的就是一双嘴唇,嫣红水润,像是染了石榴汁。

秦宁之下意识地伸出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她想起了顾景元。

想起顾景元对她处处不喜,却唯独喜欢她的这一双唇。

顾景元很喜欢吻她。

他最喜欢遮住她的眼,或是浅尝辄止或是狂风骤雨地亲吻她的唇。

其实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想问他: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呢?

可只要一对上顾景元清冷疏离的眉眼,她就胆怯了。

她很怕顾景元会不高兴,成亲四年,每一天都过得格外小心翼翼。

而现在,十二岁的她,张扬肆意,怕是怎么都不肯相信这世上能有一个人叫她卑微至此,叫她失去了全部的自我和尊严。

镜子里的面容渐渐模糊,秦宁之仿佛看到了长大后的她,那个为了顾景元已经失去了鲜活颜色的她,形容枯槁,死气沉沉,那么得可怕。

所以那样的她,连替父母讨个公道都不得善终。

她自己都过得如此糟糕,讨公道?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闭了闭眼,秦宁之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菱花铜镜中又变成了还鲜活俏丽的十二岁的她。

真好。

“母亲,三婶娘到底出了什么事?”要想改变未来,就要从每一件可能的事着手。

她若是改变了三婶娘的命运,是不是也能改变父亲、母亲以及她自己的命运?

方氏没料到秦宁之这么关心元氏的事,不过她一向对自己的儿女没什么保留和怀疑,只奇怪了一下便回答道:“你三叔在外头养了一对母子,可能还要抬进门来做妾。”


所以她一向喜欢秦玉之,也经常在老太太面前说秦玉之的好话,因为她觉得秦玉之这种人才能在高门大宅站稳脚跟为秦府争光。

只不过这两次,秦玉之让她颇有些失望,反倒是秦宁之让她刮目相看了。

“这丫头乱嚼舌根,该罚。”玉嬷嬷站了出来,打算帮秦宁之一把,“四姑娘说得对,做下人的就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没得辱没了主子的名声。”

玉嬷嬷是秦老太太陪嫁时的大丫鬟,深得秦老太太器重,在府中威望颇高,管家的陈氏也要给她几分薄面。

众人闻言,纷纷低头不语。

白芍的身子更是止不住地颤抖。

她本是想先跪下认错堵住四姑娘的嘴,如果四姑娘还是不依不饶那就是四姑娘的不对了。

她以为凭她在二姑娘身边的地位,最多罚一个月俸禄了事,却没想到玉嬷嬷会突然站出来说话!

玉嬷嬷的话就代表了老太太的意思,玉嬷嬷都帮着四姑娘,那她今日就是跪死在这里又有谁敢指责四姑娘的不是?

白芍心中惊惧,大叫道:“四姑娘饶命!四姑娘饶命!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

秦玉之的脸色非常难看。

她想开口替白芍说几句话,却又担心秦宁之把她也给拖下水。

她知道,方才秦宁之将这一切都推给白芍,不仅是为了方便定罪,更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

她看着秦宁之微翘的唇角,仿佛在得意洋洋地对她说:你看,我能轻易处置你身边最受宠的丫鬟呢!

秦宁之垂首看了白芍一眼,凉凉道:“你求我做什么?我又没罚你。”

跪是你自己要跪的,不让你起来是你家姑娘还没原谅你,关我什么事?

白芍一怔,无法反驳。

秦宁之懒得再看她了,谢过了玉嬷嬷后便对陈氏道:“大伯母,烦请带路。”

惩治了她女儿身边的大丫鬟,现在居然跟没事人一样又要给她另一个女儿治病!

陈氏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一处都隐隐作痛。

可她不能生气,她不能在这个时候为了个无关紧要的小丫鬟就跟二房撕破脸!

现在还不是时候!

秦宁之,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治病,治坏了佩儿,我要你爹娘要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

陈氏压下心中汹涌的怒意,对秦宁之扯出一抹笑容,“好。”

方氏看了看她们,想要开口求情的话就凝在了唇畔,心里,甚至隐隐有一丝欢喜。

好像,这是宁之第一次把玉姐儿给比下去。

昨日虽然也赢了,可到底受罚的还是她,今日,却有些不同了,连玉嬷嬷都称赞宁之呢!

白芍惶惶然不知所措,一股巨大的恐惧笼罩在她周围。

她知道自家姑娘是最好面子的人,轻易不会在人前出错,昨日出了那样的事,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哭了一夜,今早用冰块敷了好久才消了肿。姑娘恨透了四姑娘,是要在今日给四姑娘一个教训的,哪知道,哪知道……

姑娘一定不会让四姑娘看笑话的,四姑娘说那些话就是笃定了姑娘不会让她起来,因为一旦让她起来了,就坐实了姑娘放纵自己的丫鬟编排姐妹是非。

姑娘那么爱面子的人,她,她会跪是死在这里的!

“姑娘!姑娘!奴婢错了!求求您原谅奴婢吧!”白芍越想越害怕,弯下腰朝秦玉之的方向‘砰砰砰’地磕头,那声音听得人都于心不忍。


她以为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可是午夜梦回,那些绝望那些痛苦又一次清晰地呈现在她眼前,黑暗虚空的世界里,她竟然抓不住一丝救赎。

她才发现,她过不去,那些人那些痛苦,永远永远都过不去。

她是真的恨得想把那些人全都杀了!

不想跟他们周旋,不想跟他们废话,直接杀了,这才是她秦宁之的性子!

可她竟然无能为力。

她悲哀地发现,跟上一世一样,她没有那个能力,没有那个资本。

她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害死父亲的真凶到底是谁。

敌在暗,我在明,她若永远只是秦府的四姑娘,她一辈子都查不出真相!

青瑶惊愕不已。

姑娘怕是一回事儿,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一向犟得跟头牛似的姑娘居然也会开口服软说自己害怕?

这太严重了!

“姑娘,您别吓奴婢呀!”青瑶也忍不住要哭了。

不行不行,她得去找太太!

“青瑶,别告诉母亲,我不想她担心。”秦宁之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想要起身的青瑶。

青瑶更是惶惶然不知所措。

“你在这儿陪我一会儿就好。”秦宁之才发现自己的异样让青瑶害怕了。

青瑶毕竟是个才十六的小姑娘,从小待在她身边也没吃过什么苦头,自己照看的小姐出了事,在她看来是天底下最严重的事情。

可是就这样胆小的青瑶,为了维护她,丝毫不畏惧晋国公夫人的威胁,最后被活活打死了。

青瑶忐忑不安地替秦宁之点了两盏灯,直到昏暗的屋子亮起来,她才坐回秦宁之身边,“姑娘睡吧,奴婢就在这儿陪着您。”

秦宁之哪里还睡得着,不过为了不让青瑶胡思乱想,便点点头,“好。”

她轻轻闭上了眼,脑子里却在想很多事,想陈氏,想顾长宁,想晋国公府,想那个告知她父母身死真相的人,想着想着,竟然真的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亮了。

青瑶和青芽端了铜盆巾帕等物进了屋,看到她醒了,青芽惊喜道:“姑娘醒了,太太说她先去给老太太请安,让您稍后带着小少爷一起去。”

青瑶的神色则有些纠结。

秦宁之知她没把昨晚的事告诉母亲,忍不住莞尔一笑,点头道:“文哥儿醒了吧?”

“醒了,不过还闹着要睡呢!”青芽答道。

“一会儿我去把他拎起来。”秦宁之毫不在意地说道。

两个丫鬟上前替她净了面,青芽又取了香膏来替她抹脸,抹到她眼睛那块的时候,不由奇道:“姑娘眼睛怎么肿了?昨晚没睡好吗?”又仔细瞧了瞧她,拧眉,“脸色也不好。”

青瑶咳嗽了一声,“青芽你去将姑娘要穿的衣服准备好。”

青芽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秦宁之抿唇,“去吧,选个鲜艳的颜色。”

青芽只好退了下去。

“姑娘,奴婢听了您的话,没将这件事告诉太太,您可千万要好好的。”青瑶攥着衣袖,犹犹豫豫地说道。

秦宁之点点头,从黑漆嵌螺钿妆奁里挑了个根赤金簪子递给她,“赏你的,以后我的一些事我不让你告诉母亲你就不能说。”

青瑶和青芽都是母亲的人,对她衷心也只是为了母亲。

她需要是一个全心全意忠于她的人,因为她要做的一些事,连母亲都不能知晓。

青芽伶俐活泼,是个好的,只是有时候做起事来有些不着调,上一世在晋国公府害她害自己吃尽了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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