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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修版重生:成了腹黑皇帝心尖宠

璀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潜力佳作《重生:成了腹黑皇帝心尖宠》,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尤听娇尤听容,也是实力作者“璀错”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在青町探身过来,“小姐,可是我走后出了什么事?”青町方才去给尤夫人买绣线和糕点了,等来时书斋门口看热闹的人都散开了,因此青町并不知事情全貌,尤听容风轻云淡地把事情说了,气的她肝疼。“三姨娘心肠实在歹毒!”尤听容恹恹的,“她毕竟是我的长辈,父亲又看重她,我做女儿的又能如何呢?”“咱们告诉老夫人,老夫人会为您做主的!”青町......

主角:尤听娇尤听容   更新:2024-02-02 19: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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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尤听娇尤听容的现代都市小说《精修版重生:成了腹黑皇帝心尖宠》,由网络作家“璀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潜力佳作《重生:成了腹黑皇帝心尖宠》,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尤听娇尤听容,也是实力作者“璀错”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在青町探身过来,“小姐,可是我走后出了什么事?”青町方才去给尤夫人买绣线和糕点了,等来时书斋门口看热闹的人都散开了,因此青町并不知事情全貌,尤听容风轻云淡地把事情说了,气的她肝疼。“三姨娘心肠实在歹毒!”尤听容恹恹的,“她毕竟是我的长辈,父亲又看重她,我做女儿的又能如何呢?”“咱们告诉老夫人,老夫人会为您做主的!”青町......

《精修版重生:成了腹黑皇帝心尖宠》精彩片段

重生:成了腹黑皇帝心尖宠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璀错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重生:成了腹黑皇帝心尖宠》这本重生:成了腹黑皇帝心尖宠古代言情、宠妻、甜宠、佚名古代言情、宠妻、甜宠、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宠妻、甜宠、并且是古代言情、宠妻、甜宠、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番外二:31、全文完,写了1672633字!

书友评价

可服,无语了。为什么不能让女主硬气一点,这个男主真的很气人

这个剧情多多少少有点毁三观,比王宝钏吃野菜都让人生气一百倍,如果不是没事找气受,建议别看,我现在这口气堵胸口,难受死我了,快来个人和我吵一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的越看越无语,看不下去了!这男女主怎么这么恶心,下头油腻男,女主不是上辈子死的很惨吗?孩子也被人抱走了,就这,就这又在一起,6,真的狗血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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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尤听容走下台阶,在这样的艳阳天里,杏黄的裙摆随着步履摇曳,好似比骄阳更炽烈。

三姨娘脸色微变,“大小姐,今儿是误会你了。可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事还是回去再说吧。”

三姨娘说着,扶着尤贵泰的手紧了紧,“你放心,老爷最疼你了,必然不会委屈了你的。”

尤听容将目光投向了尤贵泰,尤贵泰思忖了几息,还是点了头,“听容,回去后父亲一定为你做主。”

尤听容不冷不热地扯了扯嘴角,“只怕,此事父亲做不了这个主。”

说着话,尤听容转头看向已经将帕子收起来的池卿朗,笑容真切了些,“污蔑栽赃朝廷命官,这可不是家事,你说呢,池大人?”

就在此时,街道的石板路上响起了哒哒的马蹄声,随着马匹的嘶鸣声,停在了书斋前,从马上下来一位身着青衣官服,胸前绣鸬鹚补子的官爷。

尤贵泰一看就知,是六品官,连忙甩开三姨娘的手,上前拱手弯腰:“下官见过大人!”

此人随意点了点头,并未停留。而是掀起下摆,三两步走向池卿朗,拱手行礼,“池大人!陛下召您入宫议事!”

尤贵泰脸上的表情骤变,惊讶地看向池卿朗,续长的胡须都在轻颤,询问的目光投向尤听容。

三姨娘更是手脚发凉,懊悔的不得了,只恨自己没有多谋划些时日。

“我知道了。”池卿朗朝尤听容点了点头,嘱咐奉议郎,“张大人,此刁奴当街诬陷本官,居心叵测,烦请你压至府衙,务必审出幕后主使。”

“来人,把这刁奴压到府衙里!”奉议郎一招手,身后跟着的人气势汹汹地来拿人。

三姨娘顿时慌了手脚,柳儿更是扑通跪下,眼眶通红,哪里还有方才嚣张的模样,死死抓着三姨娘的衣摆,“姨娘救我啊!”

三姨娘甩不开,只能慌张地往尤贵泰身边靠,祈求道:“老爷,柳儿伺候妾身多年……”

“父亲!”尤听容语气轻巧,笑颜如花,“池大人可是谏议大夫,专掌议论之责,您可不要为了区区贱婢,在御前吃了弹劾,可是不值当的。”

三姨娘被她刺的脸色青白,这个贱婢……分明是意有所指。

池卿朗闻言神色愈加冷峻,掷地有声,“此事,本官必要严办,绝不容私。”

尤贵泰的犹豫之色一扫而空,讨好地笑道:“那是自然,下官对池大人绝对没有一丝不敬,不敢徇私。”

池卿朗眼看着柳儿被衙役架走了,因为挣扎地厉害,险些将脸色惨白的三姨娘的衣裳扯坏了,还是张妈妈狠狠踩了柳儿的手指,才逼得她松手。

尤听容展颜一笑,“多谢公子了。”

池卿朗神色略缓和了些,因为急着入宫面圣,只能挥了挥手中的《石室仙机》,温声细语,“尤小姐,待我抄录一份,送到你府上。”

池卿朗知道尤听容想借他的威势,但并不反感,对于这个只有数面之缘的女子,他的心口总不自觉的软上几分,愿意表现地与她亲厚几分。

尤听容点头,“多谢。”

三姨娘看着这一对璧人,恨得将指甲深深掐进了手心。

尤贵泰满面红光,热切地追上前送池卿朗上马,笑呵呵道:“下官恭送大人!”

张妈妈见三姨娘脸色难看的厉害,轻轻推了推她的后背,眼睛朝尤贵泰的方向指了指。

三姨娘勉强挤了个笑脸,迎上去去,“老爷,妾身扶您回府吧……”

尤贵泰看到她,冷脸甩手道:“我还有有公务,你先回去。以后铺子里的账本让掌柜去家里对,无事不要乱跑,惹出这么多事端!”

三姨娘脸色变了又变,还是顺从地应下。

尤贵泰对上尤听容,又换了一副嘴脸,直接把身上的银票掏出来:“既然要买书,就多买些,缺短了银两就找父亲要!”

目送尤贵泰离开,三姨娘一贯能屈能伸,还亲自扶着尤听容上了马车,至于她自己,自然是急着去府衙疏通关系。

——

马车到了家门口,青町掀开车帘,尤听容没有急着下车。

在青町探身过来,“小姐,可是我走后出了什么事?”

青町方才去给尤夫人买绣线和糕点了,等来时书斋门口看热闹的人都散开了,因此青町并不知事情全貌,尤听容风轻云淡地把事情说了,气的她肝疼。

“三姨娘心肠实在歹毒!”

尤听容恹恹的,“她毕竟是我的长辈,父亲又看重她,我做女儿的又能如何呢?”

“咱们告诉老夫人,老夫人会为您做主的!”青町咬牙切齿。

尤听容摇摇头,“算了,就是告诉祖母,祖母也未必会信……更何况,若为了我叫祖母费心,也是不该的。”

不等青町再劝,尤听容拭了眼泪,才发现车夫还等在一旁一般,不好意思地笑了,从马车里取了一袋点心递给他,“连累你等了这么久,听说你家里有个小儿子,拿回去给孩子吃吧”

车夫擦了擦手,小心接过来,“多谢大小姐。”

尤听容此时眼中尚且含着泪花,却和颜悦色地和车夫说话,车夫心中颇为动容。

大小姐为人和气,对下人也好,三姨娘却是颇为严苛。车夫想着这些,更觉得三姨娘居心不良,心里也有了计量,大小姐不能说,他做下人的却可以传消息给主子。

——

青町扶着尤听容回了屋,待她坐好,忙前忙后烧水、沏茶,被尤听容拉着坐下,便拿着扇子替小姐打扇。

“小姐,您不好开口,我替您跟老太太说吧。”青町问起了刚刚的事,“再不想想办法,这府里就没人治得了她了!”

“你是我的人,你说的话,祖母只会信三分。”尤听容轻笑,“若是由不相干的人透露出去,才更可信。”

青町隐隐察觉到了,“小姐是想让那个车夫……”

“他可是祖母同村的老乡,儿时是有些交情的。”尤听容神色淡然,娓娓道来,“更何况,他耿直忠厚,他说的话,祖母不仅会信,还会自己往深处想。”

“还是小姐思虑周全。”青町叹了口气,为尤听容心疼,“老爷就是惯着三姨娘,今日若没有池公子帮忙,又给她糊弄过去了。”

“我看,池公子……对小姐倒是很不错,出身又好,比三姨娘说的那两个更好!”青町小声打趣。

尤听容却收敛了笑容,摇了摇头,“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

小说《重生:成了腹黑皇帝心尖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单允辛扯起薄唇,想哄哄她。

甩了甩火辣辣的手,伸手欲抬起她的下巴,看一看她的脸。

尤听容这才注意到,方才是单允辛伸手去抓翻落的盖碗茶,自己这才免遭一难。

此刻那双有力的大手通红一片,皮肤薄些的手背处甚至冒出了几个水泡,单允辛却没事人一般,眼睛直顾着眼前人。

尤听容却是被唬住了,皇帝身上多了这么显眼的烫伤,这可不是小事,追究起来不知道要连累多少人。

当即便要跪下,“臣女有罪……”

单允辛有力的大手轻轻松松地握住她的手臂,快速的制止她正要跪下的身体,口吻里又急又恼,“地上都是碎瓷片你也敢往下跪!?”

她这样不听话,单允辛强硬地扯着她就往桌旁走,生怕她再伤着自己。

尤听容这次不敢反抗了,犹如被逮住后颈的奶猫一般,任由单允辛压着她的肩膀坐下。

“常顺。”

单允辛的话音才落下,常顺就麻利地抬脚进来了。

常顺老早就趴在门板上等着了,竖着耳朵听响动,听见屋子里噼里啪啦的响声时,心就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待进来看到单允辛手上的伤口,更是惊得一蹦三尺高,咋咋呼呼道:“快传太医!”

单允辛头疼地按着额角,“罢了,叫太医简单包扎就行了,不必声张!”

常顺这才哑了火,也知道陛下不想传扬出去,惹人猜疑。

尤听容看着御医烧热了银针,小心翼翼地挑破了水泡,用煮沸消毒过的白纱布挤出创液,忍不住攥紧了手。

涂抹上消毒的药水,又给红肿的手背抹了一层晶状膏药,整齐地包裹上创口。

“陛下的手上留了创口,幸好烫伤的面积较小,暂无大碍。”御医才收了医药箱,恭恭敬敬退了一步。

“但微臣仍有些话要嘱咐常总管。”又微微转向了一旁随侍的常顺,“虽说现在天气转凉,不容易恶化,但这七天暂且不能碰水,微臣每日为陛下换四次药,待新肉长出来便可痊愈了。”

常顺连连答应,牢牢记在心里。

单允辛并没有把这点伤口放在眼里,盯着尤听容紧张的样子,几个水泡,能换她软和三分,这买卖划算。

这么一打量,单允辛就发现了,今日的尤听容打扮格外精细些,跟那日在永鑫茶楼试图偶遇赵绍安一样,精心打扮。

一身宽袖直裾,天青色的软缎上绣满了蓝铃花,紧束的腰带显得袅袅动人,满头的彩琉璃配金珠头面衬的既温婉又娇嫩。

妆容精致,眉眼之间顾盼神飞,粉面红腮。

这副打扮,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冲着薛、赵之流,他们那样的才是她求之不得的“如意郎君”。

“见过薛夫人了,她对你很满意吧?”单允辛忍不住当面质问。

尤听容瞬间回过神来,清凌凌的眸子微微睁大了,清晰地投射出单允辛英俊犀利的眉眼。

“陛下说笑了。”尤听容垂眼避开他的审视,他果然派人盯着自己,“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

“父母之命?”单允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都说‘如君如父’,朕这个君父的话,你却从未放在心上。”

“朕想不明白,你看上他们哪一点?”单允辛不肯给她逃避的余地,“哪一点,值得你筹谋算计,以身许之?”

尤听容被他高高在上的讥讽刺的冷了脸,见单允辛还想用手来掰她的下巴,脱口而出道:“因为臣女不图富贵、无求权势,只要做个明媒正娶的正妻!”


无论是什么,她不会再妥协地做那只娇滴滴的金丝雀,傻乎乎地钻进单允辛手里的牢笼。

张福一声吆喝:“起轿!”

青町赶紧紧走几步跟上来,张福却抬肘拦住她,“青町姑娘,宫里不同别处,你不必跟着。”

青町不肯,尤听容掀开窗帘,微微探出头来,“青町,你留下罢,照顾好老太太和夫人。”

“我知道的,小姐放心!”青町垫着脚,高声答应,眼睁睁看着粉底织花的软轿走远。

——

穿过小半个京城,纷杂混乱的街市,吆喝来往的货郎,和街道两旁热火朝天的铺子,一一从眼前略过。

尤听容望着轿外出神,这是她前世作为深宫妇人从未见过的世界,热热闹闹、有血有肉,提醒着她,一切都不一样了,在喧嚣的街市中,尤听容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尤听容透过轿帘的缝隙瞧见了皇宫巍峨的宫墙,轿子从西华门进入后停了一会儿,换了小太监来抬轿,顺着石板路往内宫去。

约摸又走了一炷香的时辰,轿子平稳的降落下来。

隔着帘子传来了张福的声音,“尤小姐,到地方了。”

尤听容眼前光亮一闪,小太监殷勤地卷起轿帘,张福躬身递过来手臂,“奴才扶您。”

一旁的小太监眼神微妙,自以为隐蔽地打量着尤听容。

忍不住暗自思忖着,张福可是御前大总管常顺的徒弟,这是哪位主子这么大的面子,也能让张公公亲自来搀扶?

尤听容迟疑了一瞬,还是领情地搭着张福的小臂下了轿子,站定后就收回手,垂首道谢:“多谢张公公。”

张福收回手,引着尤听容向前走,解释道:“尤小姐,内宫里妃嫔五品才人以上才可乘轿,命妇亲眷若无特许不可乘轿策马,辛苦尤小姐走一段路。”

尤听容点头表示理解,眼神投向了好似没有尽头的宫道,宫墙红的扎眼,脚下的石板冰的沁人。

这条路她只走过一次,就是前世入宫那一遭,是一条真真切切的不归路,没想到还能有机会踩上来,想必也少有人能走第二回。

妃嫔一旦入宫,除非跟随皇帝出巡,否则这一生都不得踏出宫门。

“尤小姐,小心脚下。”张福见尤听容满怀心事,低声提醒,再次将手递了过来。

尤听容一抬头,是宜秋宫蓝底金字的门匾,到了。

收敛心神,尤听容一手微微提起裙摆,一手搭着张福的手臂,抬脚迈过高高的门槛。

“是尤小姐吧?”一个青衣直裾宫装的小宫女迎了上来,白白净净的,瞧着年纪比尤听容还轻。

似乎是被张福吓着了,小宫女的笑容僵在脸上,连忙行礼,“张公公,奴婢来吧。”

张福点头,问道:“侧屋都收拾好了吗?”

“张公公放心,奴婢早早就布置好了,只等尤小姐。”

小宫女小心翼翼地托着尤听容的手,将她引入了偏殿,“奴婢是顺御女的贴身宫女巧心,尤小姐有什么缺了的、不合心意的,尽可吩咐奴婢。”

巧心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与尤听容一打照面,她就认出来了。尤听娇邀宠那晚,妆容打扮就是比照着眼前的尤听容来的。

再往下,她就不敢想了。

尤听容并不在意,随意落座下来。

倒是张福挑了些错处,巧心一一应下后,张福这才向尤听容告辞。

张福前脚刚走,一个与巧心同样打扮的小宫女就进来了,昂着下巴,“巧心姐姐,主子召尤小姐过去呢!”


紫宸殿展翅延伸的屋檐上,琉璃瓦金顶在正午的阳光下流光溢彩,单允辛一袭水墨道袍正坐在团椅上,一手握着书卷,一手拨弄着佛珠,瞧着不像天子,倒真多了几分世外高人之像。

不过很快,这种错觉便被打破了。

常顺脚步匆匆躬身进来,双手将细细一卷纸条递过头顶,“圣上,这是宫外传来的,请您过目。”

单允辛随手把书卷往桌上一扔,接过,展开。

“让池卿朗即刻来见朕。”单允辛垂手将纸条扔入香炉。

“奴才领旨。”常顺动作迅速,出了殿就抬手使唤人去办。

单允辛垂眸,看着桌案上精美的青铜香炉,本来浓郁沉邃的佛香带了几分焦味,隐约可见白纸燃烧的红光。

他的眼底也带了红猩,深深吸了口浑浊的香气。

单允辛只觉得安隐大师功力倒不如从前了,调制的香料闻着却并不让人心静。

反倒是梦里的那种味道,带着迷乱的,温热的,好像从血肉中生发出来的香味,更令他心安。

单允辛想到梦,心里有些烦躁,梦中日日搂在身边的人,白日却见不得。

多日不见,竟叫她生了别的心思?想到此处,单允辛捻着刻满经文的檀木珠子,一时有些出神。

“陛下这身行头,究竟是入了佛祖的门下,还是成了道家弟子?微臣竟看不明白了。”池卿朗的声音唤回了单允辛的杂思。

“微臣参见陛下。”池卿朗慢慢悠悠地躬身鞠了一礼。

单允辛随手一挥,让他在自己对面落座。

“来的这样晚,池大公子又是被何人绊住了脚?”单允辛长臂一伸,从池卿朗腰间抽出了那本蓝皮的书,随手抖落了两下。

池卿朗一看他这态度,也有了计量了,也不急着回答问题,反倒讨起水来,“微臣一路疾驰跑酸了腿,大热的天,陛下也不说给微臣赏碗凉茶。”

单允辛翻看着手中抢来的棋谱,随口叫了常顺。

常顺笑眯眯地给两人端了冰碗,“奴才该死,竟然给忙忘了。”

池卿朗笑着喝了半盏,瞅着黑红的凉茶,揶揄道:“好好的甘草梅子汤,这是加了什么?险些甜倒了微臣的牙。”

单允辛拿着书不耐烦地敲着桌子,“喝你的。”

常顺笑着解释道:“奴才往里加了红糖,甘草性凉,虽然解暑,但为了龙体康泰还是温补为好。”

“罢了,红糖补血,微臣一个男子实在喝不惯。”池卿朗搁下瓷盏,不肯再喝了,“倒是陛下怎么换口味了?”

单允辛不紧不慢地品尝,似是回味无穷。

梦中淑妃身子弱,生了皇子后愈发厉害了。

冬日怕冷,手脚寒凉;到了暑天又出虚汗,搂在怀里就像一块融化的冰糖,甜腻冰透。

特别是小日子里,闹腾的很,脾气大得不得了。单允辛想着那粉蒸馒头般的脚丫子,软的像没有骨头,贴着他的衣襟往他怀里钻。就跟只粘人的小猫一般,有一下没一下地踩在他的腹肌,坏心眼地往下边划拉。

因为怕她贪凉,单允辛嘱咐了,长乐宫的甘草梅子汤不仅加红糖,还得温热着入口。尤听容不乐意,非得压着他也这么喝,没想到竟叫他生生改了口味了。

此时被池卿朗刺他的口味娘们唧唧的,单允辛也只是挑眉瞥了他一眼,并未反驳。

“朕倒不知,你这个臭棋篓子竟迷上棋道了,玩忽职守跑去买书。”单允辛点着桌上的《石室仙机》,意有所指。

“就是不大精于此道,才想着研习一二,免得以后再扫了陛下的雅兴。”

池卿朗伸手要拿,书却被单允辛死死摁在桌上,“陛下,这可是微臣真金白银买的。”

“拿着朕的俸禄,却公干私事,处处留情……没收了!”单允辛把书拿起,拿在手里随手翻看着。

“陛下作为一国之君,尚且不务正业窥探良家女子,微臣这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池卿朗微微偏头,“微臣实在见不得如此卑劣之事,若视而不见,实非君子所为。”

“当真没有私心?”单允辛眼眸深邃。

池卿朗叹了口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可不是你眼中的弱女子,说不定,还是你搅了人家的好事。”单允辛嗤笑一声。

“微臣记得,陛下与尤小姐不过是一面之缘,说了一句话就把人吓走了,怎么陛下口中倒对其颇有了解?”池卿朗好奇,“倒是微臣倒和尤小姐颇为投缘。”

“走着瞧吧,我与她的缘分不足为外人道也。”单允辛起身从案头拿了个奏折,扔给池卿朗,“你若是闲得慌,就着手帮朕起草与西狄的和谈条约罢。”

池卿朗精神一振,“边关战事停了?”

单允辛点头,微微眯了眼,眼神阴鸷,“京城的事也该安排起来了……朕已经忍的够久了。”

——

尤府

黄昏时分,红日西斜,映的院子里都是暖烘烘的。

屋里的光线暗下来,尤听容正凭窗而坐,一卷旧书搁在矮桌上,白玉般的手指夹着薄薄纸张。

青町掀开灯罩,点燃灯芯,“小姐仔细伤了眼睛。”

尤听容翻过一页,抬眼看向窗外。下人们来来往往的走动、抬东西的吆喝声掺杂着,热闹的不得了。

“老太太下午就叫周妈妈把小少爷带走了,说了以后要亲自管教小少爷。这会子,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青町窃笑道:“三姨娘一回来就被老太太罚去佛堂了,只怕还不知道呢!咱们有的好戏看了。”

尤听容看着她兴奋的模样,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因为今日老太太要忙着尤廷青的事,特意传话过来让尤听容不必过去伺候晚膳,所以尤听容早早就松了头发,此时长发半散,姿态慵懒的倚着,乌发雪肤,美的摄魂。

在暖橘的烛火旁,一双眼含着笑,水光潋滟,盈盈动人心,“好戏得等着父亲回来才能开锣。”

“老爷虽然偏着她,还能为她忤逆老夫人不成?”青町不相信。

尤听容点了点她的额头,“这你就不知道了,三姨娘的眼泪说不准……真能哭软了父亲的心。”

“更何况,哪有母亲能争的过儿子,当娘的,心总是软一些。”

尤听容说着话,眼看着窗外云海翻涌,昏黄的落日被裹挟其间,一切都归于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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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极了,“顺”,是告诫尤听娇要顺天应人、恭顺服从,她竟还觉得好?

“青町,快把那套棋具找出来给我看看。”

青町还没从二小姐晋位的消息里回过神来,被尤听容又喊了声,才手脚麻利地从最顶上的柜子里把东西翻出来。

尤听容把盒子打开,棋罐子扔到一边,吃力地将棋盘取出。

这块棋盘为揪木所制作,将揪木侧立,做出三百二十四个方格,严格遵照纹理拼合粘连后,裱框、上漆、标线。幸而尤贵泰不懂,只知道棋子瑰丽,便没有细看这不起眼的棋盘。

尤听容探着手指摸索着底部,感受到了明显的凹凸不平。

一颗心沉了下去,将棋盘掀翻过来。

果然,在左下角有个刻凿的印记,红色的血痕已经渗透木纹,痕迹粗糙、刀锋潦草,绝非工匠之笔。

“怀汜”二字,是单允辛的字,意为心怀江海。

这是单允辛年少时亲手所刻,这块棋盘本是先帝所赐,对生母早夭独木难支的单允辛意义非常。

可没多久,备受先帝喜爱的三皇子仗着得势,向单允辛讨要此物,先帝禁不住央求松口答应。

单允辛却拿着小刀将“怀汜”二字刻在底面,因为太用力,刀锋划破了手掌,鲜血浸染,毁了这块价值连城的侧揪木棋盘。

彼时,单允辛执着她的手,带着她抚摸着这粗糙的印记。

灯烛辉煌的乾清宫,单允辛紧贴着她的脸颊,矜贵冷漠的侧颜因为低哑的声线,平白添了些伤怀落寞。

平日里尊贵无比的帝王,在那一刻离她这样近,近到让她竟然误以为自己可以走进他的心。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前世自己只看得到他的失意,便心疼极了。全然没有看出,单允辛此人,他心爱的东西,如果得不到,情愿毁掉。

单允辛为何要赏给她?

尤听容想起那根簪子,寒风侵肌,只觉胆寒。

————

宜秋宫

尤听娇才受了晋封礼,从皇后处回来。

穿着御女的吉服,尤听娇坐到镜前,喜不自胜地欣赏髻上的头冠,打量着屋内的陈设,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欢喜。

巧心畏怯地出现在门口,动作僵硬地蹭到近前。

尤听娇正得意呢,见不得她这样晦气的模样,斥道:“摆着这副死人样子作甚?”

巧心头都没抬,紧张地说:“主子,董宝林请您过去。”

尤听娇心里咯噔,面上浮起畏惧,眼神慌乱。扫到了镜中的自己,想起她已经是御女了,强撑着道:“说我身子不适,先歇下了。”

“顺御女哪根筋不舒坦?”

董宝林的声音仅仅隔了一道帘子,听在尤听娇耳朵里如同催命一般,那点底气漏了个干净,只能恶狠狠瞪了眼巧心。

“嫔妾请宝林安。”尤听娇只能老老实实出去请安。

董宝林坐在主位上,头上满满当当的一套赤金烧蓝头面,昭显着不俗的出身。

浓妆之下,脸颊饱满下巴纤尖,妩媚的一双眼被丹红挑出细细的眼尾,此时傲慢的看过来更显咄咄逼人。

“顺御女身份变了,不晓得在我这学的规矩还记得么?”董宝林笑的不怀好意。

“嫔妾不敢忘。”尤听娇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那就好,听闻顺御女弹得一手好琵琶,乾清宫昨夜可是响了半宿的琵琶,可见顺御女有一双巧手呀!”董宝林百无聊赖地端详着自己的手。

尤听娇一颗心都吊在半空,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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