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最近祁元霜这个名字在京都无人不知,她本是国公府家的三小姐,母亲死得早,一直跟父亲相依为命。天有不测风云,老国公被判入狱,讨债的找上门,只留下她一个弱女子与其周旋。如今恶霸堵在门口,她连家都不能回!祁元霜急中生智,悄悄找到京兆府,她决定向那位傅大人寻求帮助……
主角:祁元霜,傅安 更新:2022-07-15 22: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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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元霜,傅安的女频言情小说《病娇世子重生后总想套路我》,由网络作家“木子酥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近祁元霜这个名字在京都无人不知,她本是国公府家的三小姐,母亲死得早,一直跟父亲相依为命。天有不测风云,老国公被判入狱,讨债的找上门,只留下她一个弱女子与其周旋。如今恶霸堵在门口,她连家都不能回!祁元霜急中生智,悄悄找到京兆府,她决定向那位傅大人寻求帮助……
今岁的初雪来得格外早,一夜北风呼啸,云京的街头巷尾,千万枝头,便开出朵朵冰花,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里,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宁静。
只一处除外——
“砰砰砰!”
祁元霜躲在祁府外的一处拐角,只见一脸阴狠的钱家交引铺掌柜,带着一群流氓正围住她家的府门,撞门大喊。
“三姑娘,识相点就赶紧开门,签了这卖身契。正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要无畏的挣扎了。你要不出来,我们就进去,先拿你弟弟抵债。”
祁元霜的脸顿时白了白,自从半月前父亲入狱,钱家交引铺就拿着一张盖有父亲私章的借款条子找上了门。
整整一万两白银,要在半月内还上,如今只剩了五天。
祁元霜不相信父亲是这样的人,但是印章不假,所以这半个月里,她只好绞尽脑汁想尽办法,卖了祁府的地产金银古董字画,甚至不惜自己出门去打理仅剩的一间香料铺子,只是到底杯水车薪。
现在他们又找上门来了,婢女若柳从后门跑出来去香料铺子喊她,回来却见这群要债的,竟是把后门也堵了!祁元霜的指甲戳进了手心的肉里。
“怎么办,怎么办?”
屋外寒风凛冽,周围围了一圈的百姓指指点点,一旁的若柳跺着脚心急如焚,几乎要哭出来了。
有人不住地叹气:“唉,钱家交引铺又的上门催债了,也不知道祁大人得罪了哪路神仙,惹上这么身债务。”
“什么,钱家交引铺?那家的利息向来高得吓人啊,祁大人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如何会……”
但这人话没有说完,就被旁人使了眼色,于是剩下的话都憋了回去,最后只得同情道:“祁姑娘也是可怜,母亲不在了,上头两个姊姊又都是远嫁,如今祁大人入了狱,家里竟是没有一个能帮衬的人。”
怎么办?祁元霜思前想后,突然想到跑回来时正在巡视受灾情况的京兆府众人,眼睛亮了亮。
“若柳,你先在这看着,我有办法了,去去就来!”
她说着就往京兆府的方向跑,冰雪瞬间扑面而来,地上结了冰,祁元霜跑得踉跄,却根本不敢停下来。
京兆府外,傅安巡城归来未下马车,就听闻一阵“咚咚咚”的击鼓声,他掀帘的手不禁顿了顿。
顿时有卫官来报:“大人,击鼓者为祁家三小姐,据她所言,钱家的交引铺遣了人在祁府门口闹事,想要强行逼迫她签卖身契,是否要……”
“祁家三小姐?”五个字在傅安唇边缓缓而出,他眉间染上一丝不耐。
卫官却以为他在疑惑,便解释道:“正是入狱的祁大人家三姑娘,祁元霜。”
傅安一听到这个名字,心脏忽然就是一阵紧缩抽疼,那疼痛来得突然,却浸透了心肺般,他手中的车帘顿时皱作一团。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一听见“祁元霜”三个字,就会心痛难当?傅安眼中闪过一抹沉思和厌恶。
许久之后,他才蹙眉,抿着嘴角冷道:“叫她过来。”
“是。”卫官飞身而去。
祁元霜被卫官带到车前时,车前已经站了个人,一身玄色大氅,眉目是极致的清隽,冷得宛如一块玉石。
祁元霜看着眼前气质矜贵的男人,咬牙攥紧了双拳,纳头就拜,积雪瞬间就浸湿裙沿膝盖:“请大人为民女做主,钱家交引铺,未到期限,就上门逼迫民女卖身!”
而几乎就在祁元霜跪地的一瞬间,一阵排山倒海的疼痛猛地朝傅安胸口袭来,傅安险些晕过去,但他及时撑住了车厢,强行维持住了脸上的表情。
“起来!”傅安忍着胸口的抽痛,神情森冷地盯着祁元霜。
“什么……”祁元霜茫然地抬头,撞进一双不耐烦的双眸。
傅安实在忍无可忍,语气不太好道:“我让你站起来说话,祁元霜!”
祁元霜的眼眶登时就红了,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神情无措张惶地看着傅安,一双水润过的明眸,此刻噙了泪,透过风雪看过来,剔透犹如碎玉飞花,整个人都有一种易碎不真实的美感。
双目交汇,傅安只觉心脏顿时像是被剖开般,又是一阵剧痛,他抿了抿泛白的唇,直接伸手上前,将祁元霜提了起来。
“听不懂吗,站着,好好说话,祁元霜,你作为祁国公府的三小姐,竟是一点颜面都不要了吗?”
祁元霜愣住了,她抿了抿唇,慢慢挺直了背。
傅安胸口的疼痛终于好了些,现在他终于也反应过来了,合着只要这祁家女一哭,他心里就得痛一次,什么毛病?
“借贷期限未至,可有字据为凭?若只是因为借贷纠纷,京兆府尹只言律法,无权干涉。”傅安看着祁元霜冷道。
他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就目前来看,祁元霜是个大麻烦,祁家的事,更麻烦,他不欲惹麻烦,便只能就事论事,早点处理完这件事。
祁元霜的眼中却爆发出光亮,她没有想到傅安竟然会开口帮她:“有!字据上的日期写得清清楚楚!”
祁元霜急忙地将字据递过去。
“你最好不要骗本官。”傅安接过后神情严厉地打开,良久,“上车,去祁府。”
“轰!”
祁府府门已然被砸得摇摇欲坠,祁元霜见状便满脸焦急地跳下了马车。
“……住手!我先前已经说过了,那字据上面的印章,根本不是我父亲盖上去的。何况现在期限未至,你们就要强掳民女,这是知法犯法!”
话音刚落,一道嚣张至极的粗粝男声便传过来:“可终于把你给等来了祁三小姐,哼,若你有任何不服气,尽管去报官,看官府管不管借贷的事情?不要再多加废话,来人,给我把祁三小姐带回去!”
原本阖目端坐于车中傅安终于撩起了眼皮。
“住手!”
一道比风雪更为寒冷的声音,以摧枯拉朽之势,刮过在场每个人的耳畔。
那作福作威多年的钱掌柜,难得遇到不长眼的,正想回头呵斥,却是直接愣住了,当了京兆尹的镇国公世子傅安!
他这是要保祁三姑娘?
钱掌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立马挤出一副笑面:“不知是傅大人路过,有失远迎,小人在此催债,若叨扰了大人,万望见谅。”
傅安却冷冷望他一眼问道:“字据?”
钱掌柜闻言连忙快步上前,将字据恭恭敬敬放到傅安手中,一边保证道:“大人,咱们不过是按规矩来,绝没有违背了律法……”
但是他的话音未落,只见那傅世子冷哼道:“规矩?这字据上的期限可是在五日后。”
钱掌柜的冷汗顿时就从背后冒了出来,他看了一眼祁府的大门,脸上赔笑道:“这钱……他们怎么都凑不出来的,还债不过早晚的问题。”
“那就五日后再来!”
傅安一锤定音后,冷冷觑着他。
钱掌柜心中不甘,但是他想起眼前人的身份,只得面上恭恭敬敬地揖手,朝身后人挥手道:“走!”
临了却狠狠瞪了祁家的主仆二人一眼,竟然敢报官,哼,五天后给他等着……
祁元霜那边一见交引铺的人走了,就心气一松,只觉手脚冰冷差点直接晕在这冰雪里,但被一只温热的手扶住了。
祁元霜怔怔抬眸,却看见傅安扶住她的同时,忽然皱眉向她倒来!
“大人小心!”
顿时一阵冷香扑面而来,傅安胸口的抽疼渐渐停止,回过神,发现肩上腕上俱是撑着一双皓腕,莹白如玉。
“啪!”傅安一时间不知作何想法,竟是直接打掉那手,他力气有些重,祁元霜的手上顿时便泛出红印。
祁元霜挨了一记后,就“唰”地缩回了手,咬唇看着他,不声不响,眼眶又开始泛红:“对不起,大人……是民女,唐突了。”
傅安眼见她的盈盈欲坠的金豆子,心里又是一阵绞痛。
他的神情顿时变得晦暗不明起来,而后捂住胸口转身就走,冰冷的话语却自风雪中传到祁元霜耳边:“祁姑娘,本官救得了你一次,却救不了你第二次,好自为之。”
是夜,傅安吹灯入眠。
当他意识陷入昏沉,却突然有一道如冰似雪般的身影在眼前晃过。
她莹白的面颊靠着他的手臂,依偎在他的怀里,眼眸明亮,细若无骨的手指描摹着他的眉眼,水润的朱唇微启:
“无咎,傅无咎,为你取字的人,是否是希望你一生顺遂平安?”
而后便是一片旖旎,活色生香,熟悉的冷香拂过鼻尖。
傅安顿时从天光中猛地惊醒,又是祁元霜!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和她扯上关系?
他素来轻欲,但昨日遇见祁元霜后却直接在晚上做了这样一个梦。
难道是那阵冷香?
听说祁元霜现在开香粉铺子补贴家用……肯定是祁元霜的香粉有问题!
思及此处,傅安立刻换了少尹服饰,带着卫官找来的大夫和一众人马,眉目阴沉地包围了祁元霜的香料铺子。
“给我搜!”傅安目光沉暗地凝视着铺中整理账册的沉静女子,一声令下,便对上了一双方抬起的惊惶无措的眼。
傅安垂了垂眸,声音愈发冷硬无情起来:“烦请姑娘将铺中所有装香粉的瓶罐悉数交出,一瓶都不要落下!”
祁元霜却是愣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昨日还救她于水火的人,今天就能无情翻脸,她惴惴不安地问道:“大人,敢问为何要搜查我的铺子?是我的香粉出了什么问题吗?”
傅安却冷冷晲着她,面无表情道:“有没有问题,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祁元霜心中沉了沉,便如她的爹爹被下狱一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只能咬牙看他们将铺中、库房的香粉瓶罐一一搬取出,交由大夫碾闻辨认。
看见因此不小心被摔碎,碰坏的瓶罐,想起那巨额债务,心中疼痛,她紧捏起手指,不断告诫自己,要忍耐。
等一个时辰之后,数位大夫尽皆拱手回禀道:“大人,并无不妥之处。”
“查仔细了,没有遗漏?”傅安眉心紧拧,气势愈发迫人。
大夫们不敢说谎,直言道:“并无遗漏。”
傅安皱了皱眉,显然不太相信,他又扫了一圈,对上祁元霜咬紧牙关的神色,怀疑愈重,定是这女子还有欺瞒之处。
他顿时眉目一凛,侧首对众人道:“你们先退下,本官还有几个问题需要问祁姑娘。”
“是!”
等众人悉数离去,祁元霜看着眉宇冷淡的傅安,心里就是一跳。
果不其然,这人目光逡巡一周,从货架上执起一把女儿家用的绸扇,目光便直直落在她身上,忽而往前了一步,说出的话毫无客气之意:“还请姑娘抬手,本官要搜身。”
祁元霜的手指猛然紧缩,骨节一阵泛白,她不可置信道:“大人这是何意?大人是看我一个柔弱女子,甚好欺负是吗?枉我昨日以为大人与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傅安又闻见那阵冷香,看见祁元霜害怕的神情,就是一阵突如其来的烦躁,他愈发肯定是祁元霜身上还藏了香粉,声音便愈冷:“抬起来。”
祁元霜心中冰凉,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傅安,见他不分青红皂白,一时也是羞怒交加,于是不管不顾硬着头皮,对上傅安黑沉沉的视线咬牙道:“男女授受不亲,京兆府可有女官?”
傅安望她的眼神很是冷淡,他扬了扬手里的折扇:“不碰你。”
祁元霜顿时不作声响,但是从她紧握成拳的双手和颤抖的唇瓣,可以看出她此时的内心并不平静。
傅安又上前一步,祁元霜已然能够闻见他衣衫上熏染的松香,终于眼睛一闭,手臂抬起,眼睫轻颤,像是认命的样子。
傅安见她心如死灰的模样,莫名的心里不舒服,这样想着,折扇却朝祁元霜探去,他搜得仔细,除了那两处,从上到下,无一不查。
“大人,好了吗?”祁元霜颤声问道。
傅安却冷道:“转身。”
祁元霜的眼眶终于泛红,她在国公府做了十六年的姑娘,就没有这样被轻薄过,但是人在屋檐下,她还是忍着委屈,缓缓转过身去。
而傅安其实在祁元霜眼眶泛红的时候,就暗道不好,果然,瞬息之间,心口便是剧痛袭来,他拿着折扇的手晃了晃,片刻之后才稳住了身形。
祁元霜却以为他是故意晾着她的,声音愈发委屈,甚至带着哭腔:“你若是见我家门败落,人尽可欺,便直说,何必用这种法子折辱我?”
傅安怔了怔,祁元霜的背影瘦削,脖颈莹白优美,此时双肩轻颤,不用猜都知道又在哭,因为他的心脏止不住地在抽痛。
又是半晌静默,他倏地抽回了手,转身往紧闭的大门走去,神情漠然:“查完了。”
祁元霜约莫是愣了愣,不知道这人既让她转身,为何突然又停了手,她心绪纷乱,低声问道:“可有查到任何不妥之处?”
“无。”傅安“唰”地推开门,外头天光敞亮。
门外众人翘首以盼,大抵在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尽皆用询问的眼神望向傅世子。
傅世子耳却传来祁元霜的未尽之言:“那大人,下次可还会像今日这般,不分青红皂白……”
他脚步顿了顿,立刻就冷着脸将门关上对众人道:“并无不妥,留两个人下来帮祁姑娘把东西抬回去,其他人跟着本官。”
说罢,转身就走,步履如飞,众人面面相觑,只得跟上。
等祁元霜整理好所有的东西,天也擦黑了,雪天路不好走,她不想让家里的老弱担心,即使还想多赚些银钱,她还是早早地回了祁府。
但是刚走到拐角处,却看见一辆颇为奢华的马车停在府门外。祁元霜的脚步顿了顿,自从父亲入狱之后,祁氏满门便犹如树倒猢狲散般,不说雪中送炭了,怕是人人都想踩一脚。
此时此刻又怎会有人突然上门献殷勤?非奸即盗。
祁元霜抿了抿唇,还未走近,车上便下来个嬷嬷,热络地朝她招手:“三姑娘快来,夫人等你好一会了!”
祁元霜认出她是姑姑身边的心腹,她犹疑道:“这么晚了,姑姑来找我做什么?”
“害,三姑娘,你不知道,夫人这一听见老爷被下了狱,急得直接晕了过去,汤汤水水好几天,这才有了力气出门来看你。”那嬷嬷情真意切地解释道。
祁元霜却蹙了蹙眉,在那婆子的注视下,掀帘进了车里。
一阵厚重的药味顿时扑面而来,祁萱连忙招呼她:“元霜,快坐姑姑这儿来。”
祁元霜抬眸看她,年近四十的妇人,美貌依旧,怪不得能够从一介通房之女坐上伯夫人的位置。
但是光凭容貌,定是远远不够的,心计手段缺一不可…
“元霜,你可有怪姑姑没有及时来看你?唉……”
祁元霜低眉敛目:“并无。”
“你这孩子,心里定还是怪我的,可祁家败落,姑姑在伯府过得也是如履薄冰啊。上旬,听闻你父亲受了刑,我曾特意去过天牢,想着好歹送些东西进去。结果人家一听说是见祁国公的,竟是连银子都不收,根本不让我进去!”
祁元霜的手指立马捏紧了,这时她才不加掩饰地担忧起来:“那怎么办?如今正当严冬,天牢阴寒,父亲、父亲……”
“难熬啊……”祁萱看了一眼祁元霜愈发清艳绝丽的样貌,叹道:“好孩子,你也是命苦。”
她将祁元霜拉进自己怀里,爱怜地顺了顺她的头发道:“好孩子,莫急,今日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
祁元霜嘴唇动了动道:“请姑姑说罢,倘若能救我父亲,我……”
祁萱又拍了拍祁元霜的肩:“不难,姑姑听说后日瑞王是要举办场赏梅宴的,到时候姑姑差人带你过去,届时你只需要求他一求,凭你的相貌,他难道还不会护着你吗?”
祁元霜顿时像是被一盆冷水当头而下般,她听懂了姑姑的暗示。
“姑姑,要我去求瑞王,是吗?可是姑姑难道不知道瑞王妻妾成群,且与父亲政见不和,素来针锋相对,若我去求,如何能讨得了好?”祁元霜不可置信道。
祁萱却劝她:“元霜,你要懂事,不过是低个头,忍一忍的事。”
祁元霜沉默不语,天色已经全然暗去,风雪吹打着车马窗沿,她的心底如窗外的风雪一样冰寒。
“元霜,姑姑听说还有五天就到那笔债务的期限了,难道,你真要签那卖身契?瑞王府比之那等腌臜地,已然是一等一的好去处,你就不要犟了。”
“而且就算你觉得自己不打紧,那你总该想想毓儿吧?好孩子,以后若是你入了瑞王府,姑姑到时候就把毓儿带到伯府,替你好生照顾。”祁萱仿佛真的在真心实意为她考虑着。
祁元霜心中却愈发冰冷,她都快快气笑了,祁萱说起话来冠冕堂皇,实际就是想要将祁毓扣在伯府,好时刻威胁她!
但是她还不能直接得罪这位“好心”的姑母,想到此处,祁元霜低着头小声道:“我现在心里很乱,没办法直接给姑姑答复。”
祁萱见有戏,顿时柔声道:“没事的好孩子,你再想想……”
等祁元霜目送祁萱的马车离去,她背后已然出了身汗,一回家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嬷嬷他们。
“简直欺人太甚!”若柳的愤怒显得苍白而无力。
嬷嬷却摸了摸祁元霜的脸,从橱柜中翻出一个盒子,含泪道:“姑娘,这是大姑娘派人加急,今日晌午才送来的,您且看看。”
祁元霜看着盒子熟悉的纹路,心中就是一痛,这不是当年母亲亲自为大姐挑得,用来装那双羊脂玉镯的梨花木盒吗?现在里面却装满了银票和金银。
“嬷嬷,这是……”祁元霜声音颤抖,眼泪倏地就流下来了。
前些年,祁国公府的大姑娘坠河,叫一进京贩货的商户之子救起,此后被迫下嫁、远嫁,这么多年,也是报喜不报忧。
嬷嬷抱住了她拍着她的脊背道:“是,都是大姑娘的陪嫁,她让人跟你说,云京实非久留之地,能走便快走,至于那些债务……山高皇帝远的,姑娘只管先保重自己和公子!”
“跑?”祁元霜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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