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蛮夷竟敢连犯我大梁三城?!”秦恒眯了眯眼,周身的戾气暴涨,他冷笑一声,道:“传朕旨意,令苏爱卿即刻率领五十万虎狼之师南下,将他们逐出我边境!”
“遵旨。”苏云洲点头。
“还有,让靖安侯世子与你一同前去,另外通知苏老将军,时刻注意北境。”秦恒说,北境距离咱们大梁京畿甚远,南疆又山高林密,瘴气弥漫,易守难攻,一旦铁了心拖住我大梁将士,只怕北境那些人会趁虚而入。”
“微臣遵命。”
“下去准备吧,尽早出发。”
“微臣告退。”
苏云洲走后,秦恒独坐于龙椅之上,他修长如玉的指尖轻叩案桌,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方才苏云洲递给他的那份奏折。
南境战事吃紧,北境匈奴又蠢蠢欲动,两处边关告急!
秦恒眸光闪烁,眼底泛着凛冽杀意。
他未登基的那几年,国库匮乏,民生凋敝,他们没少趁机
骚扰边境,每次都能抢夺大量财物,若非苏云洲的父亲苏老将军以无敌之姿镇守边关十数年,打退他们不知道多少次,恐怕根本抵挡不住这些胡虏。
这些年来,秦恒励精图治,将国家治理井井有条,国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国富兵强,但南境和北境的战况,始终是他心头最大的隐患。
秦恒眸色冰冷,想到此前收到的密信,脸上掠过几许阴霾。
这封密信乃是潜入南疆的细作从南疆发来的,上面提及,南疆新王已经继位,他派遣了三十万大军驻扎在南境,并且还时不时向他边境骚扰挑衅。
“呵——”秦恒薄唇扯出一抹弧度,“好,很好!”他眼神幽暗,语气低沉,像是淬了毒的匕首一样,森寒刺骨。
他的手掌猛地拍击在龙案上,巨响声骤起,震慑整座金銮殿。
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敛眉垂目。
“常福……”
德公公立即应声道:“奴才在。”
“拟旨。”秦恒冷声吩咐。
很快,一纸圣旨就被送到了苏府。
而本该回府的苏云洲,因为一点小事被耽误在御书房附近,好巧不巧,还碰上了刚好往这边来的江卿晚。
江卿晚妆容精致,头戴珠钗步摇,端庄美丽,一颦一笑间自成风韵。
江卿晚原本也没注意到苏云洲,但,当苏云洲朝她走过来的时候,她却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
苏云洲身材挺拔,面容英俊,气质沉稳内敛,绝对算是优秀男儿,尤其是此刻他的双瞳漆黑幽邃,仿佛蕴含着浓重的夜色,让人望而生畏。
“卿晚,你怎么会在这里?”苏云洲眉头紧锁,目不转睛的盯着江卿晚,一脸疑惑道。
“苏将军何出此言?这不很显而易见的事情吗?本宫如今是皇上亲封的婕妤,不在这里要在哪里?”江卿晚让身后众人远远的站着,似笑非笑的回答。
“婕妤?”苏云洲的脸色越发阴郁。“我记得你说过,你此生绝不与人为妾。”
江卿晚笑了:“是啊,我确实不愿意跟别人共侍一夫,可仰人鼻息活了十六年,苏将军觉得我还有选择说不的权力吗?既然当初你不愿施以援手,如今装作这幅样子是做什么?可怜本宫不成吗?
收起你虚伪的嘴脸,本宫看着生厌。苏将军当年不也同样说过要我作妾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你想我作妾的时候,我就得乖乖作妾?我不愿意作妾就是我的不是?苏云洲,你恶不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