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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阅读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精彩片段
《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由月小弯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现代言情、豪门总裁、霸总、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佚名所吸引,目前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这本书最新章节第672章 我不信是他,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目前已写1032457字,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现代言情、豪门总裁、霸总、佚名现代言情、豪门总裁、霸总、书荒必入小说推荐!
书友评价
哎哟,气死人了,绿茶🍵喝不下,想打死男主😂
真的看不下去了,随便一个男配和女主在一起就很好,这样的男主到底是在恶心谁啊,男主真的配不上女主,这文早弃早解脱,省的看文影响心情[石化][石化]后面的剧情真的是刷新我的三观
为了强行绑定男女主,后面女主人设也变成又当又立,真是白瞎了。
热门章节
第421章 安檀,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吗?
第422章 既然不爱我,就不要再来招我
第423章 熟悉的“恩人”
第424章 女伴都是日抛的?
第425章 容宴西新的人生规划
作品试读
容宴西扫了一眼手机屏幕,像是一个地图。
而且,这也不是他的手机,是安昙自己的。
他皱眉:“这是什么?”
“你今天行动的路线图!”
容宴西震惊在原地:“你……你给我手机装了定位?”
“哼,”安昙瞪了他一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下班之后总是往中心医院跑,你还去那儿干嘛呀?你一直这样做,会让安檀不死心的你懂不懂?”
容宴西有点生气:“安昙,你想做什么我尽量都配合你了,但是我也有隐z私权!”
“什么隐z私不隐z私的,我们都在一起了,等你离婚证办好,我们就能结婚了,夫妻之间还要什么隐z私?除非你想出轨。”
容宴西突然哼笑了一下:“我已经是婚内出轨了。”
安昙噘嘴:“我们才不算呢,我们是真爱,感情里面不被爱的人才是小三。而且你跟她的婚姻根本就不算结婚,顶多是退而求其次,搭伙过日子。”
容宴西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就是你学的婚姻法?”
安昙不以为意:“这叫具体案例具体分析。”
“行吧,随你。”容宴西问:“我的手机呢?”
“等会给你。”
“放哪儿了?”
“说了等会儿给你,你急什么?”安昙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跟那个安檀有任何的接触,听到没?”
容宴西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无奈道:“你真的没必要这样对她,这件事本身就是我们对不起她,况且她才刚刚打过孩子……”
“打过孩子怎么了?是我们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着她打的吗?还不是她自己要打的。”
容宴西道:“那如果她不打呢?她把孩子留了下来,等九个月之后孩子出生,你能接受那个孩子被接回容家跟我们一起生活吗?”
“她想得美!”安昙翻了个白眼:“干嘛,生个孩子就想来分容家一半的家产,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容宴西气笑了:“所以呢?她把孩子生下来也不是,打了也不是,你到底想让她怎么做才满意?”
安昙突然抬起头来,警惕地看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她把孩子打了,你怪到我头上了?”
“没有,我是怪我自己。”容宴西眉心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我连我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我对不起他们母子。”
安昙吐了吐舌头,无所谓道:“打胎而已,你不用这么当回事的,况且她月份小,自己又是妇产科医生,估计就跟拉大便一样,没什么感觉就打完了。”
容宴西听到“拉大便”三个字,顿时浑身不适:“打胎并不是你想的那么轻松,那天我亲眼看到她痛到站都站不住……”
“装的吧?”安昙轻笑一声打断了他:“她可是个妇产科医生诶,她肯定知道怎么打胎对自己的伤害最小,怎么可能把自己弄的那么痛?就是在你面前装一下,好博取你的同情,之后在离婚的时候可以提出更多的赡养费,这种手段我见多了。”
“……算了,我跟你说不明白。”容宴西再次问她:“我手机呢?你到底放哪儿呢?”
“喏,茶几上。”
容宴西走了过去,却看到手机屏幕一直亮着,似乎有一个进度条在慢慢往前走,此时显示的是96%。
他皱眉,问道:“你用我手机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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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顾云霆也不避讳:“之前在餐厅偶遇过一次,恰好看到你出了车祸,我就把你送来了医院。”
安檀微微放下心来。
她还以为,顾云霆会说什么情书之类的……
院长道:“你们认识这就是再好不过的了,也省了相互熟悉的过程,以你们两位的才干啊,我们医院妇产科肯定会越来越好!”
“院长……”
站在角落里的林乔弱弱地出声:“您来找安医生,就是这件事啊?”
“对啊,不然呢?安医生工作这么出色,我总不能是来找她麻烦的吧?”
林乔沉沉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是……”
“你以为是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哈哈,我以为是安医生工作太杰出了,您要给她升职加薪呢。”
院长摸着下巴,道:“其实我也有这个打算。不过也一直在犹豫,安医生毕竟结婚了,我就怕万一哪天突然告诉我怀孕了,还回家待产,到时候更棘手啊……”
“这个您就不用担心了,安医生都离婚了,不会怀孕的。”
林乔嘴快,话刚一说完就意识到了不对,飞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院长震惊地看了看林乔,又看了看安檀:“……离婚了?”
安檀有些尴尬,点头:“嗯。”
“什么时候的事?”
“休年假的时候。”
“因为什么啊?我看你们不是挺好的嘛,你老公还天天接送你上下班呢,怎么说离就离了?”
安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
顾云霆突然说道:“院长,您不是说要带我去药品库房看看?”
“哦对对对,”院长恍然大悟:“走,我现在带你去。”
临走的时候,顾云霆停了一下脚步,回头看了安檀一眼。
安檀还以为他要说什么。
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然后跟着院长离开了。
林乔木愣愣地追了几步,看着顾云霆和院长走远,才跑回来关上了门。
“安医生!你看到了没有,好帅!”
安檀无奈叹息:“现在不害怕了?”
林乔嘿嘿笑:“警报解除!刚刚吓死我了,一直在担心被院长发现了要处分我呢,都没注意看。刚刚那个顾医生真的好帅啊我去!”
“春心萌动了?”
“哪有!”
安檀说:“出门右拐,有个仪容镜,你去看看自己的小脸蛋,红成番茄了都。”
林乔揉着自己圆乎乎的脸,喃喃道:“是真的帅呀……不知道结婚了没有,有没有女朋友……”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林乔打开门:“谁?……啊,是顾医生啊,您不是跟院长去药房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顾云霆笑着:“你就是林乔吧?”
“对对对,我是林乔,顾医生你认识我!!!”
“我知道你,安医生的助手,从毕业分配到中心医院开始,就一直跟着安医生了。”
林乔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对!没错!”
顾云霆手里拎着一个小礼品袋,“刚刚忘了把这个给你。”
林乔看着精致的礼品盒,“天呐,这个牌子的小饼干国内买不到的!”
“嗯,特意找朋友从国外帮忙寄回来的。”
林乔喜滋滋地接过:“顾医生,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么牌子的小饼干!我都断货好久了,之前还得找代购买,可贵了。”
顾云霆只是淡笑不语,目光扫向了安檀,回答道:“吃完了告诉我,我让朋友再寄些回来。”
安檀感觉自己被一束炙热的目光看着,浑身仿佛也都热了起来,又热又尴尬,只能装作埋头吃饭,吭哧吭哧的。
她突然有点佩服安昙。
人家是怎么做到,面对一个很明显想要追求自己的男人,还能泰然自若一点儿都不尴尬的?
不但不尴尬,还跟他相处了二十多年。
每天,每件小事,都能看到他对自己的心意。
虽然容宴西没有直接说明,但她也能坦然接受他对自己所有的好?
安檀摇了摇头,她还是觉得,她做不到。
光是面对顾云霆这些并不算太主动的做法,她已经都尴尬到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顾云霆还在看她。
安檀干脆转了个身,背对着他,这样才觉得好了一点。
“呜呜呜,顾医生你真好!”
顾云霆笑的温和:“以后多照顾。”
林乔吃人嘴短,再加上男色当前,顿时没了立场:“一定一定!对了顾医生,我能冒昧的问你个问题吗?”
“当然。”
“你有女朋友吗?”
顾云霆终于从安檀身上收了回来:“还没有,但是……我有喜欢的人。”
“咳咳咳咳咳——”
安檀突然剧烈的咳嗽,呛得泪花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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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昙见容宴西不说话了,这才转过身来,对安檀说道:“安医生你别介意,宴西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很爱为别人着想,所以也很容易被人误会,你别跟他计较,等回家了我再好好说说他。”
“误会?”
“让别人误会,他喜欢人家呀!”安昙的笑容更灿烂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是,有个女孩子放学了没带伞,他就把自己的伞给人家了,那个女孩子就因为这个误会了,以为宴西喜欢她!你说这事闹的,好好的耽误了人家女孩子几年的青春,真是好心办坏事了,你说是不是啊安医生?”
安檀低下头,哼笑了一声。
安昙问道:“安医生,我的话应该说清楚了吧?”
“非常清楚。”
“那就好,我就喜欢跟聪明的人说话,一点就透。”
安檀哼笑了一声:“安小姐话说完了吗?”
“嗯,差不多了。”
“说完了就走吧,下一位——”
安昙站了起来,又把保温桶往她面前推了一下:“安医生,梨汤记得趁热喝,凉了就不好了。”
安檀冷笑:“这话你不如跟容先生说吧,什么时候离,让他尽快签好协议办手续。”
安昙故意装作委屈地样子,连忙解释:“哎呀呀,安医生你误会了,我送梨汤来真的是给你润肺的,不是催你离婚的意思。”
“是不是这个意思,你自己心里有数。”
容宴西伸手去拉安昙,“走吧。”
安昙一把甩开,又重新坐了下来。
安檀挑眉:“安小姐还有话说?”
安昙笑了笑,歪着头,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安医生,能加一下你的微信吗?”
“没必要。”
“我也是第一次当妈妈,这孩子之前还出过一次意外,我很害怕呀,万一有个什么特殊情况,我就可以直接在微信上联系你了。”
安檀缓缓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缓缓向后靠在椅背上,一字一顿道:“你们现在住的地方离医院很近,开车最多五分钟。”
安昙忽然惊喜了起来:“是呀,哎呀你看我这个脑子,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我还真是傻了。是呢,现在我跟宴西就住在那套公寓里,确实离的很近呢。”
“还有事吗?”
“微信还是加一下吧,这孩子的命毕竟是你救回来的,这可是宴西的长子,将来出生了肯定是要办满月宴的,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到时候可一定要出席,加了你的微信到时候方便联系你呀。”
安檀闻言,直接看向了容宴西:“长子?”
容宴西的脸色很难看,连她的目光都不敢直视,低下头去。
说着,安昙已经把自己的二维码找了出来,递到她面前:“安医生,加一下吧。”
安檀定定地看了她:“我的微信不加陌生人。”
安昙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威胁的语气:“可是我看医院外面的墙上挂着通知,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添加医生的微信的,这是你们医院的规定,你总不能不遵守吧?”
安檀气笑了,观察的可真够仔细的,用医院的规章制度来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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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妈摘下围裙随手一扔,赶紧去白琴书的卧室里收拾东西去了。
容令施看了看自己母亲,白琴书已经坐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手里捻着一串佛珠,似乎是在念经——
她就是不想理他了。
容令施无奈,只好去找陈妈。
陈妈动作麻利,已经三下五除二收拾好了一些衣服和日用品。
“陈妈?”
“诶,少爷。”
“我来帮您吧。”
“不用不用,您坐着就行,我自己来就好。”
容令施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悻悻收了回来。
“陈妈,怎么好像……你很怕安昙的样子。”
陈妈神情极不自然:“没、没有啊。”
“有什么事您就跟我直说。”
陈妈低头,淡淡笑了一下:“少爷,我当了一辈子保姆,伺候过不少人家,只有太太是真正把我当家人看待的,就连你,我也是当自己干儿子一样。”
“我明白的。”
“少爷,我今天大胆说一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你跟少奶奶离婚,选择了安昙小姐在一起,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为什么这么说?”
“少爷,两个人是要在一起相伴一辈子的,喜欢是一回事,能不能在一起相守到老又是一回事。安昙小姐她……唉,从小就不是个安分的主,你跟她在一起,以后会有数不尽的麻烦等着你的,而且她这个孩子……我不是在背后说她坏话啊,我总觉得,她本性不太好。”
容令施皱眉:“您是知道什么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们小的时候,学校门口不是有卖小鸡的,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
“我亲眼看到,她因为跟卖小鸡的小贩起了争执,然后用砖块把一箱子小鸡全都砸死了。”
容令施震惊不已:“……砸死了?”
“嗯,那个场面,真的……我一个成年人看了都觉得害怕,也不知道她一个小女孩怎么下得去这么重的手。就算是跟小贩吵架,那你们吵呗,那些小鸡可都是活生生的命啊!”
“……”
“唉,”陈妈叹了口气:“但是说白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安叔叔知道了之后,亲自去跟小贩道了歉,赔偿了所有的钱。少爷,自从您跟少奶奶分开了,太太知道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之后,她就一直很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她以前不怎么信佛的,但是前段时间突然开始信了,又是抄经书又是去庙里做法事的,说是要超度那个可怜的孩子……”
孩子。
这两个字,几乎成了容令施心口的一根刺。
只要一提起来,他就会想起那天在医院门口,安岁手心里的那一团血红色。
他痛苦地皱着眉,别开脸去。
陈妈道:“少爷,太太其实对你没什么要求,既不要求你去跟门当户对的千金大小姐商业联姻,也不会要求你一定要娶一个多漂亮多温柔的姑娘。太太只是觉得,少奶奶挺适合你的,你们相处的这三年也都挺好的,这样离婚真的太可惜了。而且,少奶奶跟你一场,最后落了个打胎离婚惨淡收场,还成了二婚……她于心不忍。”
可是后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全都是空白页。
他确认了好几遍,最后发现后面的纸是被撕掉了,在根脚处还留下了一些纸张被撕开的痕迹,很潦草,很狂乱,一看就是在极其痛苦的情况下胡乱撕去的,根本没有章法。
容令施迫切地想要知道,安岁都写过些什么。
他把笔记本拿起来凑近灯光,透过小夜灯昏黄的光线,隐隐约约能看到后面的空白纸张上,有浅浅的划痕。
那是笔迹留下的划痕!
他立刻抓起酒店的电话,给前台打了一个:“送一根铅笔上来,立刻!”
员工不敢怠慢,很快就送来了。
容令施把铅笔放倒,轻轻在纸张上一下一下扫过,上面的字迹渐渐显露出来。
没有什么太激烈的文字。
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写满了一整张纸。
巨大的无力感和痛楚感攫住了他。
这应该是她下了决心,准备要拿掉孩子那一天吧?
她在阳台上,听到了安昙跟他的对话,就如同她说的那样,从安昙出现的第一天开始,她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那些三个人一起的日子里,她是名义上的容太太,却亲眼看着安昙在朋友的边缘反复试探,强势的侵入她的生活,反复告诉她:在他们三个人的世界里,安岁才是那个外人。
她也曾经试图想要争取过,直到那一天,她亲耳听到安昙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那一晚,她是怎么样度过的?
失魂落魄地枯坐到天明,还是内心反复煎熬着,做思想斗争?
她当是就躺在自己身下的这张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最后终于做好了决定,然后哭着写下了无数个对不起。
容令施合上了日记本,用手捂住脸。
叮铃铃——
内线电话响起。
他接起,是度假酒店前台:“容先生,刚刚安小姐打来电话,问您在不在这里。”
他的思绪还在混沌中,浑浑噩噩间重复了一遍:“安小姐?”
前台以为是他对自己的称呼不满,立刻改了口:“哦,对不起对不起,是太太。”
容令施反应过来,是安昙。
“她不是太太,”容令施道:“你怎么回答的?”
前台听出他的语气不对劲,声音都弱了几分:“她很生气,我也不敢说假话,就告诉她了。”
“那她怎么说?”
“她让我转告您,她很快就到了,到时候让您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这事没完。”
容令施冷笑:“她想要什么解释?”
“她没说,可能是因为您一直不接她的电话吧。”
容令施听出来了一点异样:“你哭了?”
“没、没有,”前台小姑娘吸了吸鼻子:“真的没有。”
“她骂你了?”
“……”
容令施皱着眉坐了起来:“她还说了什么?”
“容总……”小姑娘没忍住,彻底哭了出来:“求求您给她回一个电话吧,她说如果您三分钟之内不给她回电话的话,就……就要开除我。”
容令施听完只觉得愤怒:“你是容氏的员工,我没发话,她凭什么开除你?”
“可是您事事都听她的呀!她是您的太太,而我只是个打工的,她如果闹着一定要开除我,您也不会为了我一个小员工去跟自己太太吵架吧……”
容令施放在身侧的拳头握紧。
“容总,我求求您了,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我妹妹还在上大学,我得供她呀……”
“好了,你放心,容氏现在还是我说了算,没人会开除你,你好好工作就是。”
“……是,容总。”
话音刚落,听筒那头就传来了一个熟悉又尖锐的声音:“容令施人呢!怎么还没给我回电话?他来了这里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你们记住了,下次如果看到容总来这里,第一时间通知我,否则我把你们全都开了!”
前台小姑娘的声音瞬间变得慌乱起来:“容总,安、安小姐来了。”
“我听见了。”
“那我……要带她上去吗?”
容令施道:“你把电话给她。”
容令施被她猛的一推,后退了好几步,一点都没防备,重重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哼。
他似乎真的很痛苦,眉心紧紧拧着,顺着墙面往下滑,直到蹲在墙角里。
安岁也没预料到,容令施这么一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居然轻易就被自己推开这么远,也有些猝不及防。
“容令施。”
他的声音闷闷的:“嗯。”
“……能站起来吗?”
他抬起头,眼圈红红的,声音有些沙哑:“能。”
他扶着墙,艰难地站了起来,沉沉吐出一口浊气。
精神还是很不好。
他弯下腰去捞那两个购物袋,安岁拦了他一下:“你好好站着吧,我自己来。”
“我来。”
“你走路都费劲。”
“我可以。”
“容令施。”
“我真的可以,你相信我,”容令施抬起头来,舔了舔唇:“安岁,我就是想帮你做点事。”
“……”
“你去开门吧。”
刚才还没察觉,现在容令施一靠近,她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
安岁转身去开了门,按亮了灯光。
“我刚搬过来,还有点乱。”
容令施进来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需要换鞋吗?”
“不用,我还没拖地。”
“那一会儿我帮你。”
安岁说:“一会儿你能站起来再说。”
容令施有些尴尬,“让你见笑了。”
“还好。”
“东西给你放在哪里?”
“放墙边就好,回头我自己慢慢收拾。”
容令施点头,把东西放好,四下看了看:“这里虽然小了点,但布局合理,而且你一贯是会生活的,等这里被你改造好之后,一定很温馨。”
安岁说:“你不是不舒服?坐会儿?”
容令施颔首,在客厅的唯一一个沙发上坐下。
这个公寓很小,基本只有单身的人会租,所以客厅只有一个单人沙发。
安岁从购物袋里拿出来几瓶矿泉水,倒进烧水壶里烧水。
“说吧。”
容令施看着她从容的背影,有些茫然:“说什么?”
“从哪儿知道我搬家的?”
她搬家的事,只有段艾情知道,连林乔她都还没来得及告诉。
容令施道:“段艾情发了朋友圈。”
安岁懂了。
她刷开手机,果然看到了段艾情今天中午发的一条朋友圈。
拍了一张她拎着箱子上楼的背影,配了一句话:【女大不由娘】。
还配了个哭哭的委屈表情。
安岁抽了抽嘴角。
不知道是不是段艾情故意的,还特地定位了一下小区。
“我有个朋友,有段艾情的微信好友,他看到了这条朋友圈,就告诉我了。”
安岁知道有这么个人。
但是段艾情这一番神操作她就有点看不懂了,明知道容令施可能会知道她的新住址,还故意定位?
她不是站顾云霆的么。
“安岁,你买房子的钱还差多少?”
安岁直接把路堵死:“你别给我找事。”
“我只是想……帮帮你。”
“你这是害我,你家安昙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吗?要是被她知道了我能有好日子过?”
“我不会让她知道的。”
安岁冷笑:“你不是爱她么,怎么还要瞒着她?”
陈妈已经上了车,吓了一跳:“少奶奶,你没事吧?”
安岁低头看了看,腿上的白纱布已经有些殷红的血迹渗出。
几个助手也吓了一跳:“安医生,还好吗?”
她咬牙,撑着地站了起来:“我没事,小周,拉我一把。”
小周伸出手来。
安岁刚想握住,突然感觉到身子一轻。
容令施抱着她轻轻一跃,就跳上了救护车。
他轻轻把她放在旁边,扶着她坐好。
安岁低头:“谢谢。”
“……这话应该我跟你说。”
时间紧迫,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安岁扬声吩咐道:“师傅,开车!”
救护车像是离弦的箭一样,快速驶离了度假酒店,沿着山路往下开。
车辆有些颠簸,安岁把手垫在白琴书的脑后,让震动稍微有个缓冲。
陈妈说:“少奶奶,我来吧?”
安岁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没事,我这个位置正好。”
“安医生,病人血压渐渐回升了。”
安岁点头:“好,继续观察。”
“是。”
“医院那边联系好了吗?”
“联系好了,已经腾出了一个抢救室,有人在医院门口接应。”
安岁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安医生。”
“嗯?”
“刚刚这个阿姨,怎么叫你少奶奶啊?”
安岁皱眉冷声道:“救人要紧,八卦什么?”
那人立刻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救护车一路畅通无阻,到医院的时候,比预计时间要早一些。
白琴书立刻被推进了抢救室。
安岁站在抢救室外,看着“抢救中”三个字亮起,沉沉吐出一口气。
小腿上突然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刺痛。
不用看,刚刚那一跤摔得不轻,伤口肯定是撕裂了。
刚才心里焦急着白琴书的情况,她一直都没察觉,此时才感觉到痛觉。
“少奶奶……”陈妈走了过来。
安岁笑了笑,安慰她:“放心吧,我找了医院里最厉害的脑科大夫,妈一定会没事的。”
陈妈双手合十,闭上眼念了句佛:“太太这一个月来一点荤腥都没吃,一直吃斋念佛,每天抄经书,希望佛祖保佑啊。”
“会的,妈是个好人,好人一定会有老天看着的。”
陈妈微微叹了口气,“今天幸亏有你在,要是指望少爷……他被安小姐缠地根本脱不开身,太太的病情肯定得被耽误,这后果不堪设想啊。”
安岁笑了笑,没说话。
事关安昙,她一向秉持着中立原则。
她不会说她坏话,但更不会替她说好话。
她只是单纯地不想再跟她扯上关系,一点点都不行。
抢救室的门忽然打开了,立马有一个护士急急冲了出来:“白琴书的家属在吗?白琴书的家属?”
“我就是我就是!”
陈妈急急跑了过来:“护士,我们家太太怎么样?”
护士皱眉:“你们家太太?你是白琴书的什么人?”
“哦,我是家里的阿姨。”
“那不行,得签一份风险告知书,有没有她的直系亲属在?”
“少爷……”陈妈环顾四周:“少爷人呢?少爷——”
终于,她的视线定格在不远处的电梯口。
容令施就在那里,只是……
安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紧紧拉着他的手,愤怒地再控诉着什么。
容令施被纠缠地动弹不得,如果只是安昙一个人,他可以立刻推开她,只是她现在挺着大肚子,他明明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可仍旧不得不控制着自己,以免碰到她的肚子。
陈妈说:“我去叫少爷。”
“算了。”安岁说:“给我吧,我来签。”
孩子这个词,在容令施三十一岁的生命中,也不是从来没有想过。
但这个词语在他脑海里的形象,要么是软软糯糯被抱在怀里的小婴儿,要么是调皮捣蛋满地乱跑的小包子。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孩子,有一天会化成一团小小的血肉,被廉价的纸巾随便包裹着,最后被扔进垃圾堆里,跟那些恶臭污糟的东西待在一起。
安岁在段艾晴地搀扶下,慢慢地往远处走去。
段艾晴回头看了他一眼,安岁却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看了。
他认识安岁三年多,真的从没见过她这么冷静果决的样子。
她很乖,也很拼,就像是读书的时候每次总是考全年级第一的女学霸,在师长面前乖顺听话,但骨子里却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冲劲。
只可惜,他只看到了她表面的乖顺温柔,却没想到当她决定了一件事的时候,也会这么果断。
安岁刚刚跟他说的那些话,他听懂了。
她的确考虑的很全面,为了孩子的身心健康,也为了以后他们各自的人生,甚至连若干年之后财产继承,她几乎全都考虑到了。
这说明,从她开始考虑这个孩子的去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前前后后,翻来覆去,权衡利弊,辗转反侧。
他努力回想着,是哪件事,让她最终下定了决心?
是安昙非要跟着他们一起去度假酒店,还是今天早上,他去找她摊牌提离婚?
她甚至并没有打算把有过孩子的事实告诉自己。
倘若今天不是服务生恰好捡到她的钱包,他又恰好打开里面的夹层,看到了那张孕检单,他或许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他们之间一向有默契,从来不会去翻动对方的东西,非常尊重对方的隐z私。
原本,就算是拿到了服务生交过来的钱包,他也是不会擅自打开的。
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仿佛冥冥中有一股力量指引,他就这么鬼使神差的打开了它,一眼就看到了里面折叠的整整齐齐的孕检单。
他抬起手,看着手上这张轻飘飘的纸。
上面写着:宫内妊娠约4+周,胚胎存活。
他的手指在存活两个字上轻轻触摸,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仿佛能感觉到字体隆起的痕迹,仿佛还有温度。
安岁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视野里,他的脚下也已经堆积了好几个烟头。
他不知道自己还在这里待着做什么,等她?
可她已经说了,不想再见到他了。
但是他还想再看她一眼,他说服自己,他就等到安岁和段艾晴回来,看着她平安进去医院,他就走。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
毫无意外,又是安昙的。
她已经打了无数个,他不接,就一直打。
她从小就是这样,不达目的不罢休,他也早已经习惯了,但今天他确实不太想接。
可安昙似乎并不罢休,手机持续喧闹,吵的他疲惫不堪。
终究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
“宴西,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是不是安岁不让你接?不是说的好好的吗,和平离婚,好聚好散,她别是又反悔了吧?”
容令施闭上眼,沉沉吐出一口气:“……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安昙,你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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