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左贤王三万大军都折在这里了?”
这推测太过吓人,没有确凿的证据,斥候们都不敢多想!
但没过多久,斥候却又看到一线天尽头,发现了一堵一人多高的墙!
“嘶!好多人头!什么人这么狠,竟然把人头砌成了墙!”
“这些人头的模样,怎么看着不太像汉庭的人?”
见旁边还竖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面还有石刻文字,斥候们随即皱眉看着石碑,以粗浅的功底,勉强辨认出一些关键的字来。
“什么王,诛胡人……”
“三万!”
“这里不是只有个晋王?三万胡人,这不就是谷利那三万人?”
“难道说,那个前不久还在被追杀的晋王,在一线天把左贤王的大军给灭了?”
再仔细看了一阵那人头砌起来的墙,斥候惊叫了一声!
“这最上面的脑袋,不就是左贤王谷利?”
斥候看的又惊又怒,转身就去给步度根汇报军情。
……
不久,斥候驰入胡骑大军,一路惊呼不绝!
“不好了,出大事了!!”
“左贤王一行,被杀光了!”
“他们的头颅都被割下,还全被砌进了墙里!”
“左贤王至今都睁着双眼,在等着我们给他报仇!”
步度根听到动静,慌的出来查看,仔细盘问过后,直接双眼一黑,摔倒在地,几个胡人萨满军医急救一番,这才把步度根救醒。儿子,可左贤王的死,也让步度根无比愤怒。
于是步度根仰天怒吼:“我的儿!为父必定攻破雁门关,拿刘羽的人头来祭奠你的亡魂!”
此时,步度根的一些亲信统帅也纷纷围了过来。
听说他们的左贤王头颅都被拿起砌墙了,所有人都有感动深受的羞耻!
再想想三万族人被杀,愤怒的情绪立刻在胡人之间弥漫!
“大汗,下令吧!不能让左贤王的头颅继续遭受羞辱!”
“大汗,不要犹豫了!我们还有内应在雁门关,一鼓作气,破关吧!”
这样的呼声响彻云霄,此刻,这里的胡人个个表现的无比热血!
步度根深受这种情绪的感染,一时间也目露凶光,攥紧了拳头,心情激进!
但他的理智,却最终让他摇头否决。
“不,不能冲动!左贤王已经全军覆没,若我们也中了汉军毒计,就再也无法为他报仇了!”
“各军统帅管好自己的部众,查明真相前,不得继续前进!”
步度根已经考虑到,自己的族人也许会被愤怒冲昏头脑,因此还特意交代了自己麾下的几个头领,让他们严加管束自己的士兵。
但是他没有算到,就是这些大小头领,都有不少被愤怒支配,虽然认真地答应,但回去后和各自部下聚在一起后,这事越说越上头,没过多久,就个个怒气冲天,完全坐不住了!
“雁门关过去就是我们随意抄掠的地方,如今竟敢杀我们的人,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
“左贤王的人头还被封在墙里,我们不能就这么干坐着!”
“大汗实在是过分!就是再疼爱右贤王,也不该对左贤王这样冷淡!这真叫人失望!”
“既然大汗不给左贤王报仇,不如我们去!”
于是,在吵嚷中,这些胡人就一股股离开!
后面的人原本也憋着一股气,见有人已经动身,就直接也跟了上去。
等步度根知道的时候,七万大军已经走了一半!
“糊涂啊!”
步度根气得几乎吐血。
“左贤王三万人才刚死的一个不剩,他们怎么还敢贸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