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波很清楚,他处于一个相对尴尬的位置上,在鉴定上或许有些能耐,但因为年龄和名气的缘故,还不足以令人信任,而且,人家也只是利用他而已,鉴定完毕,还不是哪来回哪去?
回到家中,杨波也没有休息,就是催促着母亲收拾东西。
杨父瞪眼看着杨波,“去哪里?我哪儿都不去!”
杨波看着父亲,劝道:“爸,您早上怕是还没有看新闻吧,袁老二那里已经被查封了,袁灭门这回被灭门了!”
杨父愣住了,杨母却是双眼泛红,“什么?波儿,你是说姓袁那个天杀的被抓了?”
见到杨波点头,杨母迫不及待问道:“那是不是说,朗儿欠下的那三十万不用还了?”
杨波再次点头,杨母喜极而泣,“那之前输掉的二十万还能不能拿回来吗?也好给你爸治病!”
“妈,那是赃款,拿不回来了,钱的事情您就放心好了,我这次回来带了三十多万,前期治疗费用应该是够了!”杨波解释着,他并没有把钱再交给父母,他们把那二十万交给杨朗的行为,还是让他有些耿耿于怀。
“妈,你去收拾一下,咱们今天上午就过去,早点把住院手续办了才好!”
杨波见到母亲反对意见减弱,连忙让母亲忙起来,也好不再反对。
杨父满是无奈,“小波,你赚钱也不容易,这些钱还要留给你买房结婚,我的病就这样吧!”
“爸,买房结婚的钱还可以再去赚,但是治病救人只有这一次机会,我可以迟两年结婚,但如果不能治好您的病,我会后悔一辈子的!难道你就想要我一辈子活在悔恨与痛苦中!”杨波激动起来,他在古玩店省吃俭用存钱,不就是为父亲治病吗?
“你哥哥他还没有结婚呢!”杨父朝着杨朗指了指。
杨波气急,“这些年,他如果能干点正事,何至于如此!”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这是杨波对兄长的态度,从中专毕业之后,到现在已经七八年了,这么多年来,杨朗从来都没有一份正经工作,在外面厮混还要找家里要生活费!
杨波记得很清楚,他高三那年,杨朗为了请狐朋狗友吃饭,从家里偷了两百块钱,而那个时候,杨朗已经二十四岁!在这个工作遍地,端盘子洗碗都能拿到两千块月工资的年代,杨朗从家里要不到钱,竟然偷了两百块!
杨波瞧不起杨朗,固然是自己的哥哥,他也不能无缘无故地把钱给了对方,这样只能助长对方不事劳作的懒惰思想!而且,杨朗把为父亲治病的钱拿去赌博,简直刷新了他的底线!
杨父听到杨波的话,愣了好一会儿,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以后的事情我也管不了这么多,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们兄弟日后会有什么成就,完全就看你们自己的努力了!”
杨朗站在一旁,听着弟弟的指责,不发一言,直到父亲开口,他方才是甩了甩头,“我不用你们管!”
“你要去哪里!”杨波大声问道。
“不用你管!”杨朗回道。
“你不能走!你要去医院陪护!”杨波走出两步,想要拦住对方。
杨朗顿了一下,转身又是走了出去,不再多言!
“杨朗,你要是走出家门,以后就不要回来!”杨父大声吼道!他也是看出来了,小儿子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赚到这么多钱,以后一定是能够发达的了,让大儿子跟过去,或许能够有机会改过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