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半月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精品文绝世权臣

精品文绝世权臣

夏景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军事历史《绝世权臣》,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夏景昀夏云飞,是网络作者“夏景昀”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江安县城郊的劳工营中,罪囚苟延残喘。头顶的烈日,手中的土筐,监工的鞭子,一点一点,煎熬着寿命。直至一道来自另一时空的灵魂到来。于是,一人镇朝野,两手压南北,四面俯首,八方敬畏,荣华富贵,娇妻美妾......大夏第一权臣,夏景昀,字高阳,号“大夏王朝不落的太阳”。......

主角:夏景昀夏云飞   更新:2024-05-26 05:4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景昀夏云飞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文绝世权臣》,由网络作家“夏景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军事历史《绝世权臣》,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夏景昀夏云飞,是网络作者“夏景昀”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江安县城郊的劳工营中,罪囚苟延残喘。头顶的烈日,手中的土筐,监工的鞭子,一点一点,煎熬着寿命。直至一道来自另一时空的灵魂到来。于是,一人镇朝野,两手压南北,四面俯首,八方敬畏,荣华富贵,娇妻美妾......大夏第一权臣,夏景昀,字高阳,号“大夏王朝不落的太阳”。......

《精品文绝世权臣》精彩片段


场中的安静,来自于震撼。

对于绝大多数的学子而言,震撼来自于那些超越他们认知,让他们瞠目结舌的言论。

而对于部分知晓一鳞半爪内情的,如赵县令等人而言,则是既觉得信服,又觉得醍醐灌顶。

结合着那些内情,在心头生出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至于这一篇雄文是谁写的,那还有疑问吗?

州学学正捋着胡须,脸上渐渐泛起笑容,有弟子如此,面上有光,面上有光啊!

赵县令心头也是忍不住感慨,原本只是因为郑天煜的父亲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故而对其毕恭毕敬,但现在来看,还真跟那些只靠着父辈余荫的二世祖不一样,这是真正有真才实学的啊!

苏师道和云老爷子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

没办法,这确实是没办法!夏景昀必输无疑了。

甚至文中提到的好些观点,是身为德妃父亲,还跟德妃亲自通过信的云老爷子都没想到的。

这郑天煜确实出众啊。

但二人的心胸磊落,虽然郑天煜赢了,自己弟子输了,对方找回场子的想法得逞了,但是却对郑天煜没什么怨愤,甚至还有那么几分得见良才,国朝幸事的欣慰。

只是苦了夏景昀了,不知道一会儿他的文章要输得多惨。

“不用看了,此文当为今夜魁首!”

“首辅之姿,对政务有此等见解,绝对的首辅之姿!”

“今夜之辩有此一文,足以声名鹊起,名传各州!”

几位大儒也卖力地夸了起来,其中当然有这篇文章的确很好的原因,但那是客观的。

决定他们主观夸与不夸的,还是因为这篇文的作者是他们这头的。

宋学正装作不知,笑着道:“诸位说得不错,像这等文章,愈发让老夫好奇是何人所作,子定兄,快打开看看,让我等瞧瞧是哪位英才。”

那位大儒笑着道:“这还用说.......卧槽!”

一声脱口而出的惊呼过后,他的笑容陡然凝固在脸上,因为,眼前的白纸上,赫然写着三个字:

夏景昀!

“怎么了?”宋学正还没意识到不妙,只当这曹子定的戏也太过了些,开口问道。

那位大儒艰难扭头,看向夏景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玩世不恭的笑脸。

众人循着他的目光看去,然后心头陡然一惊,耳畔便听得他的声音,“此.....此文......作者,夏......夏景昀。”

轰!

场中登时如炸开了锅!

议论声嘈杂得比起街头菜市场的还要大。

给人心理冲击最大的,往往不是单纯的强悍,而是反差。

圣洁的仙子是陋巷里最低贱的暗娼;

平日不苟言笑的威严将军,是女王游戏中那个卑贱的男奴;

辛辛苦苦难得休息的劳工干着最多的活儿,只拿得到最少最可怜的工钱;

还有就是夏景昀这样所有人都认定的失败者,以这样一种强悍的姿态完成了反杀!

在这之前,谁都以为夏景昀会是最惨的那个,甚至有充足的理由可以论证他会成为很惨的那个。

但是他不仅没有最惨,还写出了这样一篇高屋建瓴,鞭辟入里的分析,还让人称赞有首辅之姿!

赵县令的脸上是藏不住的浓浓震惊,他甚至觉得神奇,这个小子,从劳工营到现在,几乎每一次都总能让自己惊讶。

有巧思、有文采、现在连治国理政的才干都有,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

同样的念头出现在苏师道和云老爷子的脑海。

赢了?

居然能赢?

宋学正如遭雷击,傻在原地,然后脖子僵硬地扭头看着自己的爱徒。

郑天煜还是那么不动如山地从容坐着,但在外人看不到的衣袖中,双手死死握拳,指甲都快嵌进了肉里。

他憋屈,但他也很无奈。

他有什么办法?让那位大儒不要念了?还是让后面的人不要夸了?

他什么都做不了,即使在念第一个字的时候就知道不是自己的,但他还是只能乖乖坐着,听着众人的夸奖,仿佛一声声的嘲讽。

宋学正在瞬间的不满后,也渐渐明白了过来,不止如此,他明白得更深。

夏景昀先前那一番发言和被自己驳倒的操作,实际上都挖好了坑,等着自己往里跳,然后还装作计划失败的模样。

小小年纪,好狠毒的心机!

这等阴险小人,枉为读书人!

宋学正咬牙切齿地看着夏景昀,没想到夏景昀也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站起。

然后迈步来到正中,双手振袖,朝着宋学正和诸位大儒行了一礼,“学正大人,诸位大儒,学生在此,向诸位致歉。”

众人:???

“先前文会之事,我本以为诸位心胸狭隘,徇私情而不顾公道,如被权势压弯了脊梁,又像被利益遮掩了心智,蝇营狗苟,颠倒黑白,当不起州学之重,撑不住大儒之名。”

“然今夜一观,诸位实是光明磊落,毫无私心,那一句句夸赞,出自你嘴,甜入我心,似春风化雨,如杨柳轻拂,学生彻底改观!”

“诸位之高风亮节,当得起一声大儒!对得起读书人的脊梁!”

他朗声高呼,“学生,佩服!”

从宋学正到几位大儒,那脸色瞬间涨红成了猪肝色。

他们此刻也体会到了刚才郑天煜的憋屈。

他们能说什么?能反驳吗?

甚至他们比起郑天煜还要惨,夏景昀方才那一番我本以为,几乎算是借着名头指着鼻子骂了,但他们却挑不出半点毛病!

他的每一句话,都想一记响亮的耳光,使劲拍打着他们的脸颊,将他们抽得满脸通红。

库库库......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憋不住笑,整个场中就跟提前几千年发明了拖拉机一样,到处都是库库库的声音。

憋了好一阵,宋学正才艰难开口,涩声道:“不必多礼,我等读书人,自当正气凛然,不徇私情,秉公直言,都是分内之事。”

夏景昀啧啧感慨,要不说人家能当学正,这些黑了心的大儒只能当狗腿子呢,瞧瞧人家这脸皮。

就在他准备撤下来之际,苏师道却又站了出来,“高阳说得是,学正、各位同僚,我也需要向你们致歉。”

“先前学正大人提议此事时,我还多有阻挠,现在看来,却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们不是那种利欲熏心,巧舌如簧只为图一己私利之人,更不是那种攀附权贵、阿谀奉承之鼠辈,尔等之高风亮节,吾今日始知。惭愧!惭愧!”

说完苏师道也是振袖一拜。

如果说方才夏景昀的话是诛心,那现在苏师道的话就是将心直接碾碎,外加鞭尸了。

都几十年同僚了,谁不知道谁啊!

用得着你在这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咳咳,子成这话客气了,客气了。”

宋学正被这师徒联手邦邦两拳砸得七荤八素,脑子也有点发懵,话都有些抖落不清楚了。

夏景昀笑看着那位念诵的大儒,“学生打扰了,先生请继续。”

大儒:???

还要继续?

他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宋学正。

宋学正尬笑两声,“我看今夜天色也不早了,剩余的文稿,不如就交予赵县令评判,改日装订成册,发到诸位手中,如何?”

夏景昀冷笑一声,还没开口,一个浑厚的嗓音响起,“那怎么行,老夫还等着听诸位的大作呢!速速念来!”

云老爷子一副兴趣极大的样子,豪迈开口。

-----------------

感谢书道乄燕帝、奈何缘浅oッ、青七杠、剑域主宰的打赏支持。

小说《绝世权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差点就血溅五步的情况被眼疾手快的吴捕头制止,他死死抱住了这个暴怒的年轻人。

身为积年老吏,他当然知道得罪了这些大人物是个什么样的下场,相比起来,有些事情,他也只能昧着良心装没看见。

更何况,他们这些捕快以及白役帮闲,本来也不是啥屁股干净的好人。

想要动手的人被拉住了,局面暂时没有失控,但屋子里的气氛依旧紧张。

其余诸人虽不至于暴走,目光却也十分不善地瞪着夏景昀。

夏景昀松开搭在妇人手臂上的手,在一阵虚弱感之后,站起身来,神色半点不慌,看着那个一脸正义的捕快,“你觉得我是在做什么?”

“你是在轻侮未亡人!亏你还是文魁,竟然做出这等事!”

哪儿来的外国网友,怎么张口闭口都是这种词汇......夏景昀腹诽一句,淡淡道:“你见过用一根手指侮辱人的吗?”

这话一出,满屋的人面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咳咳。”夏景昀也反应过来,“我是说,我若是正存心想要做什么,会就这样把手指搭在手臂上,一动不动?”

众人也是一愣,好像他也确实没有多余的动作。

夏景昀冷哼一声,气势一盛,“你们都是捕快,肩负着为一县百姓捉拿宵小的职责,却成天到晚就知道咋咋呼呼,连刑讯之术都是一知半解,没听过一门叫做洞察入微术的刑讯秘诀吗?”

众人面面相觑,什么叫洞察入微术?

你们当然不知道,因为那是我随口胡诌的......夏景昀哼了一声,将微表情观察法挑了几处皮毛说了,将众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方才按着她的手,顺嘴胡诌了一个秘法,是扰乱她的节奏和心智。让她看着我的眼睛说话,是让她最细微的眼神反馈也无从躲闪,人在眼神对视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变得慌乱。”

听得云里雾里,不明觉厉,一个捕快忍不住道:“说这么多,你查出什么来了吗?”

夏景昀微微一笑,“牛二压根就不是死于山贼之手,而是死于奸夫暗害,而她!”

夏景昀指着一旁的妇人,“正是知情者!”

妇人面色猛地一变,吴捕头心头一惊,跟犯人打过多年交道的他,一眼就看出,这位妇人此刻的表情,就跟那些被识破的犯人如出一辙!

-----------------

县衙的正厅之中,七八个人正在议事。

“史县尉,你得想想办法,不能就这么不管啊!”

“是啊,你这搞得大家人心惶惶,我们手底下的生意,还要出城呢!”

“虽说咱们泗水州现在山贼盗匪四起,但那都离得远啊,可现在山贼都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杀人了,还杀的是官差,衙门还不有所动作吗?”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话,言语集中的对象都是一个穿着武官袍子的方脸大汉。

江安县县尉,史有方。

而这一切的导火索,也恰恰便是那位惨死在城郊的监工牛二。

牛二就在城边这么一死,这些家大业大的员外们都慌了,连忙到了县衙要求剿匪。

听着众人吵闹,那史县尉却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眼帘微垂,不时端起茶盏一口牛饮。

见状一个员外忍不住看向主位,“县尊,您说句话啊!”

县令赵鸿飞放下茶盏,轻轻一笑,“贼匪,任何时候都要剿的,不剿不行。大家想想,你带着如夫人出了城,赏着景,唱着歌,突然就被山贼给劫了,这谁还能坐得住?”

众人连连点头,史县尉这才抬眼看过来。

赵鸿飞捻着胡须,“史县尉,即刻点兵准备,明日便出城剿匪,还全县百姓一个朗朗晴天!”

史县尉沉默片刻,起身领命。

赵县令看着其余诸位,“诸位,此事已经说好,大家尽可放心了吧?”

众人大喜,齐齐高呼,“县尊英明!”

等到这帮县里的富豪权贵离开,史县尉去而复返,向赵县令说出了不同的意见,“县尊,我们现在应该设法稳固城中秩序为上,出城剿匪之事,待七日之后,无当军过来之后,自可解决。”

作为德妃娘娘省亲的“配套措施”,无当军将调集六千兵马前来,一边沿途护送德妃娘娘,一边借机扫荡泗水州全境贼寇,还全州百姓朗朗晴天,也是帝国中枢制定的策略之一。

作为县里在军事上的主官,史县尉前两日便接到了通知,已经开始为无当军准备驻地和军粮等。

赵县令叹了口气,“的确应当如此,但是民意不可违,你看看大家这人心惶惶的样子,不给个交代能行吗?”

史县尉还要说什么,赵县令又道:“我知你顾虑,你手底下的人自是不如无当军那般硬,但是咱们换而言之,如果事事都指着无当军来,又如何能显示出你的本事呢?就如本官,若是事事都需郡守,州牧,那还要我这个县令有何用呢?总得要发挥自己的本事嘛!”

史县尉叹了口气,道理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正说着,主簿匆匆跑来,嘴里急匆匆地喊着,“县尊!县尊!”

赵县令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勿要慌乱,何事坐下说。”

主簿看了一眼一旁的史县尉,也没避讳,开口道:“牛二那案子破了,不是山贼作乱,而是奸夫淫妇勾结,雇凶杀害!”

“什么?此言当真?”

赵县令还没发话,史县尉就腾地一下站起,有些激动。

赵县令看了他一眼,然后望着主簿,“不是说证据确凿吗?怎么又变了?”

主簿连忙道:“原本也不是证据确凿,只因事发城外,又是傍晚,既无人证,也无物证,再加上最近山贼肆虐,便只能以山贼作恶结案。但是,文会文魁夏公子前来,从死者遗孀的身上查出了蹊跷,最终破获了此案,眼下那奸夫也已被擒拿归案,二人皆已认罪招供!”

“谁?”赵县令有些难以置信地掏了掏耳朵。

“就是前两日文会的文魁,夏景昀夏公子。他曾在劳工营做工,这牛二正是当日他的监工,于是他来探望了一下,顺便就把案子破了。”

顺便.......赵县令扯了扯嘴角,嘟囔道:“吴老五他们真是吃屎长大的!”

“好了,知道了,下去吧!一应赏罚循惯例处置便是。”

他挥了挥手,让主簿退下。

等主簿一走,史县尉连忙道:“县尊,既然不是山贼作恶......”

赵县令摆了摆手,“话已经说出去了,还是走一遭吧。而且要大张旗鼓地走,走出个虎虎生威,走出个人心安定,明白吗?”

看着赵县令若有深意的笑容,史县尉重重点头,“明白!”

......

县衙的审讯房里,夏景昀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头有些激动,同时也有些忐忑。

明面上的案子已经了结了,牛王氏与这位汉子先前就因为勾搭被牛二捉奸在床过,此事有诸多人证。

这汉子当时被打得遍体鳞伤扔了出去,因此怀恨在心,于是与牛王氏密谋,买凶杀人,暗害了牛二,对外则装作是山贼作乱。

别看这汉子在床上收拾女人好像挺硬,但骨头却软得不行,在吴捕头带着人突击将其擒获,带回衙门之后,稍一用刑便一股脑全招了。

就在昨日,也就是文会那日下午,有人主动找到他,说与牛二有仇,若是他愿意出钱,他可以动手除去牛二。

这汉子一听就激动了,悄悄找到牛王氏,两人一啪即合,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同意了此事,支付了十两银子的报酬。

他甚至都没想到对方的动作这么快,仅仅一夜之后,就传来了牛二的喜讯,哦不,死讯。

我就说,没有什么巧合,有的只是借着巧合的名头掩盖的阴谋!

夏景昀看着眼前被呈十字形绑在木架上的男人,仿佛已经瞧见了真相在面前招手。

他扭头看着房中的几位捕快,“几位兄弟,可否容我问他几句话?”

经过了先前的事,夏景昀在这几个人的心中已经从卑鄙无耻的文人禽兽变成了多才多艺的智慧文魁,对他这点小小请求,自然没有任何意见,纷纷退了出去。

夏景昀走上前,在对方诧异又惊恐的目光中,伸出手搭在对方的肩上,低声缓缓道:“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没有你,我都不一定能出得了劳工营......”

“来了来了!洞察入微术又来了!”

“闹什么闹,你们一个个给老子盯仔细了,好好学学!”

“还要摸男人,头儿我今后申请只审女犯人。”

“你审了,那我审什么!”

门外,一帮捕快凑在门边,目光灼灼。

小说《绝世权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若是昨日之前,云仙的价格或许更高,但既已接客,这价格自然就降了一大截。

但云仙平日虽然伪装巧妙,但青楼东家肯定是知晓她的身段样貌的,于是老鸨要价三百两,夏景昀装作没钱,反复拉扯,都未能成功,只好当场掏钱,拿到了云仙的身契。

“恭喜妹妹!贺喜妹妹!”

消息很快传开,不少楼里的姑娘,都纷纷来到林花院恭喜。

像云仙这样的姑娘,既跟她们没有业绩竞争关系,又比她们都小,视若妹子,如今在接第一个客人时便能够得脱苦海,的确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云仙和众人一一道谢,然后简单收拾了自己必要的东西,打好包裹,便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她忽然扭头看着道路尽头,那个幽静又超然的二层小楼,想起夏景昀昨夜竟是被对方直接赶了出来,心中莫名替他不忿。

于是她心思一转,寻来了一些浆糊,将那首本想留作纪念的长短句贴在了院门之上。

怡翠楼三楼的一间宽大房间中,此间东家正捏着一个小茶盏小口慢嘬着,舒缓着昨夜的酒意。

穿着长衫的管事快步走来,小声道:“东家,方才云仙那丫头被人赎走了。”

“哦?”东家挑了挑眉,这种事自有规矩在,愿意给钱就行,他也不拦着,面露感慨,“这丫头也算是运气好了,没接过客,第一天接客就被人赎走了。”

管事附和道:“确实,足见这丫头有些本事,长得也标致,我觉得咱们还是该拦一下的,说不定今后就是咱们的一颗摇钱树啊。”

东家扭头看了他一眼,“做买卖要讲规矩,既然把线画在那儿,就要照着来,大家也才有个奔头,愿意卖命干活。都像你这么搞,这买卖迟早要黄了!”

“东家教训得是,是小的鼠目寸光了。”

东家微晃着脑袋,“我记得给她定的赎身价是三百两。能随手拿得出这个钱的也不是什么穷书生了,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吗?”

“就是前几日那位文会文魁。”

“什么?”东家腾地站起,“糟了,不该就这么放人的啊!”

管事:......

“你们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怎么着也要让他留几首诗啊!”

青楼虽然是面向三教九流做生意,但青楼想要扬名,却是靠的文人骚客的那一首首佳作。

夏景昀的才名在这儿,怎么都该压榨两首诗的啊!

埋怨两句,东家慢慢冷静下来,“不对啊,这位怎么没去凝冰姑娘那边,却跑去了云仙那儿?”

管事的面露尴尬,“这不是郑公子昨晚在那儿嘛,凝冰姑娘就把他赶出来了,然后被云仙主动拦住了。”

“这小妮子也有点魄力。”东家笑了笑。

管事的低声道:“东家,我觉得这个凝冰姑娘也太过肆意妄为了,居然敢私自赶客......”

东家伸手按住,“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中京城的大花魁呢,咱们还指着她把我们怡翠楼的名头打响,争取明年去郡城开个堂口,分一杯羹呢!”

他扭头看着管事,“昨夜那场打茶围,有无佳作?”

管事的摇了摇头。

东家挑眉,“郑公子没出手?”

“他倒是作了一首,但是也就普普通通罢了。连当日文会上那首都不如。”

东家愤愤道:“他娘的,睡了凝冰两天了,连个屁都睡不出来。”

管事的心思自然是顺着东家走的,闻言叹了口气,“若是昨夜没将夏公子赶出去,两人一番龙争虎斗,说不定就有佳作为我院中扬名了。”

“过都过了,说那个有什么用。”东家瘪了瘪嘴,“更何况佳作天成,就连郑公子这样文采卓然之人,都不能时刻写出佳作,那位姓夏的到底成名日短,也不一定真的就能成事。文魁奖励五百两,就拿出三百两为人赎身,心思都在这上面了,如何作诗啊!”

他走到软塌旁,慵懒地斜靠在凭几上,“罢了罢了,再等等吧。去叫幽兰和水仙来给我捶捶背。”

“是!”

管事拱手退下,但很快又去而复返。

“东家!”他的面色有几分藏不住的欣喜。

“嗯?不是让你叫幽兰和水仙过来吗?”

“东家!方才云仙那丫头走的时候,在门上贴了一首长短句!”

东家腾地坐起,“夏景昀写的?”

管事点头道:“应是如此,院中守卫发现,连忙过来通报的。”

东家两下蹬上靴子,从楼梯上腾腾腾地跑了下去。

此刻的林花院外,已经围了十余个人,有夜宿于此间,准备离开的客人,也有陪着客人一道在院中闲逛的楼中姑娘。

“让一让!麻烦让一下!”

管事为东家挤开通道,东家上前一看。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他瞪大了眼睛,猛地吞了口口水,整个人仿佛被铺天的惊喜击中,呆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

这......

这......

这是传世名篇啊!!!

“长短句平日里倒是少有人作,有些日子没见到了,没想到瞧见一首就是这样的大作啊!”

“是啊,不粉饰,少雕琢,完全就是质朴平实的言辞,合在一起却是如此惊人之作。”

“是啊,人生长恨水长东!江水东流,不为人止,就如这人生,每多遗憾每多恨。写入我心,写入我心啊!”

“不对啊,此时已近中秋,为何还用这春红之语?”

“这就是你不懂了,这看似写景,实为写人啊。谢了春红的,何止林花,还有那楼中之花啊!不然,为何胭脂垂泪,相留酒醉?”

“不错,你们看这小院,地处偏僻,景色萧索,就如那迟暮之美人,红颜不再,无人理睬,只得枯坐小院,受那朝来寒雨晚来风。”

听着这些话,不少随行而来或者闻讯而来的楼中女子都是黯然神伤,幽幽的眼神里,仿佛有过往青春年少的丽影掠过,又仿佛瞧见了岁月如春水东流般逝去后,自己那如春红凋谢的容颜。

想着想着,竟然啪嗒啪嗒地掉下泪来。

东家缓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听着众人的议论,看着众人的反应,嘴角渐渐翘起。

有此一诗,我怡翠楼名扬建宁郡,哦不名扬泗水州,乃至于青史留名,那都是指日可待啊!

我怡翠楼的机会,终于来了!

“这云仙是谁啊?有此诗加成,怕不是得扶摇直上,成为江安城乃至建宁郡最炙手可热的花魁了呢!”

不知是谁,忽然一句话,让东家忽然一个趔趄!

卧槽!大意了啊!

“东家,你再看看这字?”

管事的小声提醒,东家连忙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字也是惊人的好字啊!

“来人呐!给我把门板卸下来!仔细着点,要是伤了门上那张纸分毫,我饶不了你们!”

片刻之后,三楼房间,东家站在自己那张宽大的珍贵书桌前,桌上那些平日里他视若珍宝的摆件把玩,被一股脑用布一包,扔到了榻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粗糙的木板,铺在光洁整齐的桌面上。

就像一个不修边幅的粗陋莽汉,压住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娘。

木板上,贴着一张纸,那张纸上,写着墨字,更写着怡翠楼未来的汹汹美名。

“青史留名,青史留名啊!”

东家身子前倾,仔细地端详着那张纸上的墨字,啧啧感慨。

旋即却又皱了皱眉头,“怎么能叫林花院赠云仙呢。”

他歪着脑袋琢磨了一会儿,吩咐道:“去请一个字写得好些的,将这首长短句誊抄下来。标题就叫,怡翠楼林花院中赠云仙。”

管事憋着笑,点了点头,“那落款呢?可要附上夏公子大名?”

身为掌控这座青楼之人,他们自然是知道这首长短句出自何人之手。

东家想了想,“既然夏公子并未署名,我们就遵从他的意见,不能违了他的意。上面不写了,但是可以让人在楼中私下宣传,当一个隐秘来谈,这样更能引起大家的兴趣。”

“东家高明!”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